渾厚的內力罩麵而來,夕芫自知無從躲避認命的閉上雙眼,‘噗’的一聲掌風襲入肉身,可夕芫並卻沒有感覺到預期的痛,睜開眼隻見一抹高大的身影擋在了自己身前。
“文軒哥哥!”短暫的沉默後,夏盈盈一聲驚叫,將眾人從震驚中拉回。
宇文皓軒一點點倒下,夕芫疾步上前托住了他即將著地的身體,夏子昭愧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理智已漸漸恢複。
宇文皓軒嘴角滲出一抹豔紅,衝她安慰的一笑,轉頭看向夏子昭,“火撒完了嗎?還不給我療傷?”
夏子昭仍是一臉漠然,隻是眼中微濕難掩愧色,麻利的接過宇文皓軒的身體,向他口中喂了一顆馨香的藥丸後,緩緩度入真氣,不多時麵色已恢複五分的紅潤。
“你下手可真夠狠的,幾年不見功力又見長不少啊!”抹去嘴角的鮮血,宇文皓軒半是調侃的說道。
夏子昭麵色一囧,神情仍是淡淡的,“不是我見長,是你退步了,五成的功力都沒使出,就傷成這樣!”
宇文皓軒坦然一笑,轉向夕芫道,“扶我回去吧。”
看了看屋中神色各異的人,夕芫笑著點了點頭,扶住他的臂膀在眾人的注視下慢慢離開。
路上她將雪春打發回去,獨自將宇文皓軒撐回住所安頓在踏上,一直緊抿雙唇倔強的一言不發,卻在轉身時偷偷擦去眼角的淚。
“在我麵前你可以放鬆些了。”看著她強裝鎮定的背影,宇文皓軒心中一陣酸楚,“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是我想的不夠周全。”
“你相信我嗎?”夕芫回過身,眼中已泛出淚花。
“當然,隻要你說不是,我一定相信。”宇文皓軒眼神堅定的看著她,讓她覺得方才頓失的氣力也一點點回到體內。
“夏小姐做這一切也隻是為了讓你多關注她一些,我想她也未必會想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我每隔幾年都會到這來小住幾天,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其實她的心腸並不壞,隻是這些年讓子昭嬌慣的太厲害了。”
提起夏子昭夕芫眼神一暗,方才生死一線的一幕在腦中重現,那樣淩厲的恨意讓她心中不寒而栗。
見她似有怨怒,宇文皓軒開口道,“你不要怨恨子昭,如果你知道他的經曆,就會明白他為什麼如此在意盈盈,我曾答應過他不會將此事講於任何人,也許有一天他會自己告訴你。”
聽了他的話夕芫麵色稍有和緩,可心裏依然無法完全放下,“就算再有苦衷也不該隻聽一麵之詞便隨意冤枉他人。”
“其實子昭遠比我們任何人都要了解盈盈,他是個聰明人,冷靜過後就會想明白的,你再耐心的等等,用不了兩天他定會向你賠罪,別看他表麵冷冰冰的,內裏說不定都開鍋了。”
夕芫被他的話逗得一樂,見她又展笑顏,宇文皓軒安心的在席踏上躺了下來,不料動作牽動受傷部位,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見他神色痛苦,夕芫忙撫向他的胸口,劇烈的疼痛慢慢在溫柔的指尖下趨於和緩,宇文皓軒輕輕握住她如水蔥般的細指,緩緩閉上雙眼。
夕芫半垂下眼睫,任憑手指被他緊緊抓著貼在胸口,感受著堅實有力的心跳,一種被人保護的安全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