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找了老板娘大半天也沒找見,我尋思著老板娘估計就沒在這裏,小豆芽還不甘心,又拉著我找了一圈,沒找到,也就隻好作罷了。
這時,晚會已經進行到了一半,岸邊開始有人敲鑼大喊,說是還有一刻鍾停止記票,開始評選花魁了,我琢磨著怎麼著也得去意思意思,便拉著小豆芽下了大船,叫一個小廝送我們回岸邊。
下了船,我正欲走,小廝叫住了我:“二十文渡船費!”
“渡船費?這還得收錢的?”
“那是自然。”
我萬萬沒想到這居然還是收費的,這回可尷尬了,我身上沒錢啊。
“呃,這位小哥,你仔細看看我,認不認識我,我是緣來客棧東方未明,今兒出門我走得急,沒帶錢,你看要不你改日去我們客棧取?”
小廝瞅了我一眼,一臉不爽道:“你可拉倒吧,兩個月前我可見過東方,哪是你這幅模樣,你看你這頭發,模仿得也太不到位了吧,長不長短不短的,後邊還留個小辮子,不倫不類。”
……
我特麼冤枉啊,過了這麼久,頭發自然長出來了,這會兒都流行長發,我就隨便修一修留長了,哪知道還有不開眼的不認識我。
我心裏苦歎一聲,看向了小豆芽。
“乖徒弟,你身上帶錢沒有?”
“帶了點。”
我大喜:“那太好了,你先幫師父把船費給了,師父回去給你。”
還好小豆芽帶了,不然這次臉可就丟大發了。之前還尋思著去買些紙花給醉玲瓏投票呢,沒錢可什麼都幹不了呀。
小豆芽小手往懷裏一放,臉色頓時就變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有些不安的問道:“怎麼了?”
小豆芽咬著嘴唇說:“師父,錢好像丟了。”
“真丟了假丟了?你好好找找。”
“真丟了……”
掌船的小廝看看我又看看小豆芽,不耐煩道:“你們倆不會是合起夥兒來唱雙簧,想賴賬吧。”
“哪能啊,我們錢是真丟了,這位兄弟,你等等,我立馬找個人來證明我的身份。”
和他爭執不下,鬧出了些動靜,可偏偏這會兒大家都忙著去投票,居然每一個人注意到這邊,沒辦法了,我隻好拉住一個興衝衝跑著去投票的路人。
路人一臉不耐道:“幹什麼呢?沒看到我正忙著去投票嗎?”
我訕笑道:“大兄弟,你認識我不?緣來客棧東方未明,載我們過來的小哥不認識我,我們錢又給弄丟了,想麻煩你給我們做個證。”
路人白了我一眼:“不認識。”
“喂……”
我話還沒說完,路人就急衝衝跑去投票了。
隨後,我連續拉住了路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幫忙,結果每一個仔細看我的,全忙著去投票。
掌船的小廝不耐煩了,額頭青筋爆鼓。我趕緊上前穩定住他的情緒:“大兄弟,你別著急,我真是東方未明,你再等等,我一定證明我的身份。”
“沒錢就沒錢唄,磨磨唧唧的。”
小廝不耐煩,撐著船走了。
我……我心裏雖然憋屈吧,可一想到不用花錢,一會兒心頭就舒服了。倒是小豆芽覺著沒麵子,臉紅撲撲,正咬著牙較勁呢。
我在她麵前蹲下安慰道:“小豆芽,沒事,咱不是不給錢,是錢丟了,不丟麵兒。”
“這樣,咱去找老板娘,你別氣了,好不好?”
我哄了半天,小豆芽終於氣色好了些。隻可惜,想投票是沒轍了,我還想投完醉玲瓏之後,也給那下棋的女子投上幾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