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3)

“別碰……”

我話沒有說完,麻大捏起盤子裏的東西就往嘴巴裏送。壞了,見麻大已經將東西放進嘴巴裏,正津津有味地咀嚼著,再想到剛才那血腥的場麵,我筆挺挺地僵硬著身子往後退。

“怎的,大侄子,你還怕我咧?不過這杏子倒蠻有味道的,就是不甜,一點兒都不甜。”麻大張大嘴巴,照地上就吐了一口,抬起臉繼續說道,“咦,怪事了,我吃了這麼多的杏子,無核的我還是第一次吃。嗬嗬,滑稽。”

麻大吐過的地方,多出一攤血來,鮮紅鮮紅的。我一看麻大對吐出的血來還毫不知情,連忙跑到鬼三的身邊。鬼三也是看到了麻大的變化,大聲喊道:“大哥,你別走。聽著,端著盤子,放回去。速速放回去,快點啊。”

麻大端著盤子,剛一轉身,也看到地上的鮮血,不想也知道是誰的。麻大將盤子放回那個女人的手中,沒有走兩步就身子一軟,倒落下去。

我一見麻大這個樣,一時不知所措。鬼三經曆得多,拉著我,不讓我過去,怕是會有麻煩。

突然,壁畫上的女人放下盤子,就那麼站了起來,從石壁上走了下來。

“不是血屍,那一定是女鬼了。”鬼三對我說。

“我也那麼覺得。”我們向後退著,“我剛才明明看見那盤子裏的是個小孩子和心髒。”

“不好,那女鬼把大哥抱起來了。”

鬼三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怪異的東西,捏在手裏,衝著要往前麵去。

“你讓我過去。”鬼三努力地要甩開我的手。

我死死地抱著鬼三,竭力勸阻著:“鬼叔,你不能去,萬一不是女鬼呢。鬼都不知道那女人是什麼東西。現在隻有你知道怎麼離開這裏,萬一你出什麼閃失,我也活不了了,既然這樣……”我趁鬼三不注意的時候,奪過他手中的東西,轉頭就往那女人跑去。

“大侄子,你做什麼傻事啊?那東西隻可以遠距離用。”鬼三在後麵喊道。

可惜已經遲了,我已經衝到女人身後了。我暗暗大罵,真他媽出見鬼了,一百米的距離,我感覺不超過三秒就飆到了。那女人突然掉頭,一張漂亮的臉蛋對著我。幸好,不是鬼模鬼樣,醜了吧唧的臉。我咽了口口水,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女人就丟下麻大,抱起我就往前走。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前麵就是石壁了,我更加恐懼了,掙紮著身子要下來。無奈那女人的力氣大得嚇人,一雙纖手,看著沒勁,一旦被她抓到卻再怎麼使勁也動彈不得。

“別,別讓我進石壁啊。鬼叔,你,你快點想想辦法啊。”

那女人“啪”的一下將我帶進石壁。鬼三目睹了這一幕,眼睛睜得很大,額頭上的筋,暴得嚇人。他看著那個神秘的女人抱著我進了石壁。

“媽的,真是怪了,明明是石頭。”鬼三抓了抓頭皮,無奈地說道,“難道那女人會穿牆術?”暫時想不通這機關的秘密,鬼三想起麻大還在地上躺著呢,又急忙回頭照料麻大。

也就是一袋煙的功夫,我睜開眼,我以為我死了。我的思緒還停留在撞牆的那一瞬間,那感覺真的太奇妙,迷迷糊糊地就撞了過去,好像那牆不是真牆,軟綿綿的。

那白衣女人抱著我又走了好一陣子,任憑我怎麼樣拚死抵抗,她都不聞不問。她兩手將我的手緊緊地捏著,還將我的全部體重壓在手臂上。我一下就害怕起來,一個看著不到八十斤的女人,她的力氣卻這麼大。走著走著,我感覺周圍的環境越來越熟悉,似乎是在哪裏見過。等我看見前麵放著的那張鏤雕龍形金絲楠木椅子時,我明白了,這女人把我抱到石壁壁畫上的景象裏了。我這心裏頓時好奇起來。

白衣女人一直沒有說話,我想這白衣女人不會是個啞巴吧?這麼漂亮,如果真的是啞巴,那倒挺可惜的。女人走到椅子旁邊將我放下,動作很輕盈,微笑著看著我,就像是對著很親的親人一樣。

“幹,幹什麼?”我問道。

白衣女人依舊不說話,隻是簡單地指指椅子,示意我坐下。

“你讓我坐這張椅子嗎?為什麼啊?我們很熟嗎?”我一拍大腿,大叫道,“對了,我終於想起來了,你就是上次那個在我店裏想買大木頭沒有買成,然後哭鼻子的女人。我看得很清楚,你就是她!”我這一激動卻忽略了這白衣女人的身份了,我抱歉地說:“對不起哦,忘記你是幹什麼的了。那個女人跟你長得很像,不過你真的很漂亮。”

白衣女人似乎能聽懂我說的話,臉上泛起微微的紅色,也露出了笑意,比起剛才一路走來的茫然不知要好了多少。白衣女人又指了指那椅子。

我望向椅子,怎麼都是美女的一片心意吧,我要是不坐,豈不是對不起她了。剛要往上坐,腦袋瓜子一轉,想到一個問題:我在石壁上看見的椅子上應該還有件東西,雖然我還不知道是什麼,但有點像事實。

“這椅子上的東西呢?”我轉過臉來問道。

我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危險突增了許多。隻見那白衣女人的笑容,從親切到不自然,直到迷茫。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張原本潔白無瑕,猶如羊脂般水潤的臉蛋突然變得麵目全非起來。就是那麼一眨眼的功夫,白衣女人的臉上沒有了鼻子,眼眶裏沒有了眼球,血從她的眼角、鼻孔、嘴巴、耳朵裏飆出,濺得我滿身都是。我想逃跑,卻動彈不得,絕對不是因為害怕的緣故。我感覺自己是被這白衣女人用什麼法力定住了。

白衣女人的素白衣服已經被她的血浸染透徹,變成了一件如假包換的血衣。女人又猥褻地笑了,張開的嘴巴裏沒有了牙齒也沒有了舌頭。我驚訝地看著她的嘴巴,裏麵是一大塊紅得發紫的血餅子,擱在她那如櫻桃般大小的嘴巴裏,幾乎塞滿了。我看著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而且那血餅子似乎不是死物,竟然在女人的嘴裏蠕動著。我的有些驚慌失措,卻動又動不了,隻得眼巴巴地看著這毒蠍女人慢慢地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