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將了一軍的太後被氣得身子微微有些顫抖,頭上的琳琅頭飾更是叮叮當當的傳來聲響。
看著她氣的哆嗦的樣子,鳳如畫冷哼道:“臣女家父身在邊關作戰毫無音訊,偏偏在我想要尋找家父時太後便派了人務必要自己進宮。說是小住幾日,可是太後心中自然是清明所為何事!這麼急著把臣女召進宮中,除了不想讓臣女知道家父的半絲消息外,臣女實在是沒有想到另一條有關於太後召見臣女的理由……”看著太後動了動嘴唇,眼中滿是怒氣的想要說些什麼的樣子,鳳如畫笑著搶先道:“難不成,太後要臣女自己認為是太過於關心臣女的生活狀況?還是心疼臣女家父不在府中無人照料?還是太過於喜歡臣女想要臣女進宮日夜陪伴?怕是都不是吧,太後那麼厭惡臣女,又怎麼可能應了臣女所說的這幾點?千方百計的想要監視著臣女的一舉一動,派了桂嬤嬤來美名其曰的調教臣女規矩,可是又怕泄露了什麼而秘密處死她……太後,懇請你告訴臣女,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鳳如畫不卑不亢的看著麵前眼中滿是冰冷憤怒的女子,直白不已。渾身冷漠傲氣,抬著頭看著太後,眼中滿是冷意堅定。
秘密在前,便是踏著滿地屍體走過。那麼,這樣子的埋藏一段秘密,是不是有點太過於殘忍?!
這樣子的皇宮內院,還真是殘忍啊!
鳳如畫想著,嘴角上的冷笑越發的明顯。
“太後,臣女都是很想知道太後這麼百般隱瞞究竟是為了什麼!我鳳家究竟同太後有了什麼樣的關聯?想必,太後這麼討厭臣女,也不見得會怎麼喜歡鳳家罷了!”鳳如畫看著麵前直愣愣看著自己的女人說道。
恐怕是牽扯的,不隻是自己,還有著鳳家上下……
“嗬……”半響,太後忽然看著鳳如畫很是詭異的笑了起來,很是怪異的看著鳳如畫道:“還真是精明,倒是哀家小看了你。不過,凡是與哀家作對的人沒有幾個好下場,你這麼精明不會不知道!不過哀家倒是對你的另外一件事情特別感興趣!”
“太後還有什麼事情不曾知道?”鳳如畫看向一邊的豔麗的牡丹花,隻覺得微微有些刺眼。沉聲道:“太後不是說過了嗎,這天下都是你的,又有什麼不曾不在你的掌控之中?”
“寧家父子怕是還沒有死吧!嗯?”太後看著鳳如畫勾起嘴角走上前來,看著鳳如畫的眉眼心中一陣厭惡:“怕是至今還流落在外,任意逍遙呢吧!”
心中忽然一驚,鳳如畫佯裝鎮定:“臣女不明白太後的意思。寧家父子不早就已經被處死了?太後所言又是為何?”手心布滿了細細密密的冷汗,鳳如畫鎮定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你真當哀家是傻子嗎!”太後的語氣變得很是生硬,看著鳳如畫冷冷道:“你以為你背地裏做的那些手腳哀家不知道?你以為你給他們服了假死藥,被獄卒扔在了荒山野嶺上,這些哀家都不知道?鳳如畫,哀家隻是不屑於說出口罷了,你要知道這天下沒有哀家不知道的事情!”
看著鳳如畫漸漸煞白的臉色,太後很是得意的笑了笑:“別忘了,你這點小手段在哀家這裏算不了什麼。哀家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隻是莫要把哀家逼急了,哀家說過凡是跟哀家作對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的。哀家暫且不動你,不是不敢動你,而是留著你還有用。隻是……”太後忽然湊近鳳如畫的麵前,壓低了聲音:“你給哀家記住,少給我耍什麼心眼,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你最好給哀家安穩下去。哀家現在不動你,自然是有不動你的理由。但是若是把哀家逼急了,可不要怪哀家對你身邊的人下手!”
鳳如畫的眸子忽然一緊,看著麵前的女人隻覺得殘忍的可怕。
“記住!哀家不喜歡你,更是不喜歡你的精明。所以,若是想要你身邊的人安全,你就給哀家老老實實的安穩下去,別再給我費盡心機的尋找真相,若是你敢有半點逾越,哀家第一個對付的便是你鳳家的人!”說著,對著鳳如畫陰慘慘的一下,太後很是滿意的直起身子轉身拂袖離去。
烈日當下,鳳如畫麵色蒼白的站在那裏,額頭上居然是細密的一層冷汗。死死地咬著下唇,看著漸漸遠去的那抹暗紅色身影,心中一陣氣血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