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坐在台角,看著台下的人為了一睹芳容而手擲千金,雖是賣藝不賣身,但是我還是討厭應付那些惡心的男人,我嘲諷地看著場下,隻怕我要讓他們失望了。
“各位大爺,咱無名姑娘今兒第一次上台,未免生疏,各位別見怪啊,這樣吧,讓無名姑娘再唱一曲賠罪如何?”
眾人一聽,又有歌舞表演,頓時安靜下來,對我的容貌也不那麼關注了。我在心底裏冷笑到,等我一曲唱完,他們必定繼續苦苦糾纏。一個女人的皮相對他們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我臨時改變主意,起身到台前,笑吟吟地說道:“承蒙各位厚愛,無名不敢忍掃各位興,隻有一首《念奴嬌》聊表心意。”
絲言疑惑地看著我,我投去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讓她放心,看來今天我不摘下那麵紗是不行了,既然如此,我就暫時當一回那“傾國傾城”的美人,就算他們失望,也不關我的事!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美人如此多嬌,英雄連江山都不要,一顰一語如此溫柔妖嬌,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紅顏一笑,像鳥一樣捆綁,綁不住她年華,像繁華正盛開,擋不住她燦爛,少年英姿煥發,怎麼想都是她,紅塵反複來去,美人孤寂有誰問,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崩雲驚濤裂岸卷起千堆的雪,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會眸一笑百媚生情,六宮粉黛顏色失去,春寒賜浴華清池洗,始是新承恩澤時期,雲鬢花顏金步緩搖,芙蓉帳暖夜夜春宵,春宵苦短日陽高照,從此君王不早朝起,千古風流,都看今朝,把酒高歌,隻需歡笑
誰還想明朝,隻為紅顏呀,四麵楚歌啊,都能笑傲,九重城開煙塵升起,千乘萬騎西南行軍,六軍不發無奈何矣,宛轉峨嵋馬前離去,君王掩麵救不得矣,天長地久有時盡期此恨綿綿可有絕期,你美啊美啊我退啊退啊]
我把原來伊能靜唱錯的一個字改了過來,盡量以最正常的聲音去唱,原來伊能靜的聲音太嫩太小家子氣,可曲子卻十分大氣,不免有些怪異。
一曲唱完,眾人驚愕,他們大概沒想到我會唱出這樣的歌曲,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眾人急不可耐地想揭開那層麵紗,這倒正好給了老鴇一個賺錢的好機會。
“各位想要一睹芳容的大爺們可要抓緊了,咱無名姑娘的歌也見識過了,可不要錯過啊!”
經老鴇這麼一挑,眾位嫖客開始競相出價,那哄鬧程度,可真不一般。
“本公子出50兩。”一位年輕的公子第一個報價到,他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那笑容一看就是個花花公子。
“100兩。”一位青衣公子白了那年輕公子一眼,繼續說道:“無名姑娘的歌舉世無雙,遠超過這個價。”
還真是腹有詩書氣自華啊,出口標價的竟然都是一些年輕的公子。也是,我是賣藝不賣身,自然引不起一些純粹是到妓女身上找樂子的人的興趣,也就一些喜歡舞文弄墨的公子會有點興趣,就算能目睹了我的麵容,也最多聽兩首別人聽不到的曲子最多了。
“一百五十兩。”
那第一個競價的年輕公子繼續出價,卻不想又冒出來一個白嫩的小書生開口道:“一百七十兩。”
“二百兩!”
眾人倒抽一口氣,原來是那位青衣公子又把價錢從100兩提到了二百兩,“這麼高的價,就連絲言姑娘唱一曲都從來沒有這麼高過!”眾人議論了起來,我收起了嘲諷的笑容,反正最多被這些“文人墨客”為難一番,不過,這青樓還真是銷金窩,隻為了聽一曲就花掉那麼多銀子。
拍到那麼高的價格,估計也沒人再敢出價了,我微微笑了笑,好歹我不用付那十倍的銀子了。那老鴇見無人再出聲,滿臉笑容道:“無人再出價,那麼無名姑娘就專為李公子唱…………”
“五百兩!”
上麵包廂裏的一位公子出價道,眾人一陣驚呼。
“無名姑娘唱兩曲就能到500兩銀子,明日她必會名滿京城啊!”
台下眾人開始八卦議論起來,我微微一笑,站起身,朝那公子走去,恩,整個人白白淨淨的,我柔聲道:“不知公子貴姓?”
那男子一怔,隨即微笑著答道:“姑娘誤會了,我家公子還在等您呢。”
什麼?包廂裏還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