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林蘇今天是打車來的,司郝南也知道她是去找何顏了,因此很早就在這裏等待著她出來了。
顧林蘇坐上了車子,司郝南一邊準備發動車子一邊開口:“怎麼樣?吃過飯了?你最近真的和這個何顏走的有點太近啊。”
顧林蘇沒有回答,她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司郝南,她的腦海裏一直回想著何顏的那句話:“他的那個手下,叫他司少。”
“當時我看到了他的輪廓,他的身材和聲音,都和司郝南很像。”
她的心一下子抽緊了。
司郝南不由得停了下來,他也回國頭來看著顧林蘇,眼眸裏全是疑惑:“怎麼了?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像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司郝南,你曾經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顧林蘇咬了咬牙,還是問出口。
“傷天害理的事情?”司郝南忍不住輕笑了,“把你從別的男人那裏搶奪過來,算不算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已經是我做過的最極限了。”
顧林蘇的心一陣抽痛。
她實在是無法把剛才何顏告訴自己的話說出口來。
“行了,你不是過來找何顏一起玩的嗎?怎麼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嗎?”司郝南還以為她哪裏心情不好,就低下頭來哄著她。
顧林蘇心如刀絞。
現在她和司郝南的感情已經越來越好,司郝南也對她越來越好,她從來不敢想,如果兩人在出現什麼波折,她該怎麼承受。
可是她無法躲避。
如果司郝南真的是隱瞞的那麼好,如果他真的做出過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那她無論多難過,也會抽身離去,沒有一丁點回頭的可能。
“說啊,到底怎麼了?說出來,老公會幫你分憂的。”
司郝南仍然在旁邊催促著,他根本意識不到,顧林蘇的心事,居然和他是有關係的。
“司郝南,我發現你還真的挺關注何顏的,你一方麵不讓我和她多接觸,但是另一方麵,你怎麼了解她的那麼多?什麼時候,你連她的家住在哪裏都知道了?”
顧林蘇不由自主地說出口。
司郝南是哭笑不得:“你不會懷疑我對何顏有什麼想法吧?我知道她家住在這裏,是因為你今天出門的時候我問過你啊,想著也許會需要,再說了,就算沒問你,我找一下她的家有那麼難嗎?倒是你,怎麼變得那麼疑神疑鬼的?”
“我疑神疑鬼?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
司郝南說的是斬釘截鐵。
顧林蘇想到今天在何顏家,那一張紙張上的無數“司郝南”的字眼,還有何顏給自己的傾述,這些都讓她覺得心都被石頭給塞住了,一時間都無法呼吸。
不,這些雖然讓司郝南有著很大的疑點,但是並不能說明那個人就是他不是嗎?顧林蘇搖了搖頭。
“行了,我們走了啊,別老是滿腹心事的樣子了。”司郝南終於發動了車子。
顧林蘇點點頭,她什麼都說不出口,把頭重重地往後麵彈去,閉上了眼睛。
簡航遠的家裏,傍晚時分。
自從思思出生以後,家裏就整天忙得像打仗,雖然有保姆和夫人什麼的在周圍幫忙,但是思思根本誰也不跟,因此看孩子的任務,全都落在了簡航遠和白娜娜的身上。
簡航遠倒是沒有什麼怨言,自從孩子出生以後,她對思思的感情就越來越深,因此在照顧起孩子上麵,一點都不覺得累。
來的意思。倒是白娜娜的怨氣越來越重了,她現在天天心情都不好:簡航遠顯然對她沒什麼感情,平日裏連話很少和她說,而自從生了孩子,她就不得不在家裏做起了家庭主婦,這讓她的心態逐漸開始失衡,覺得自己和個老媽子沒什麼區別。
這個時候,思思又開始大哭了起來,每天到傍晚的時候,總是喜歡哭鬧,有時候白娜娜連原因也找不到。
孩子一哭,白娜娜就覺得心頭起了火,她每天都呆在家裏,已經很是煩悶了,根本不想看孩子,剛才好不容易想清閑一會兒,可是孩子又開始鬧騰。
可是再不高興,那也是她的孩子,白娜娜隻能很不高興地壓抑住心底的煩悶,從小床上把思思給抱了起來,輕輕地哄著她:“思思,怎麼又不乖了啊?乖乖的,媽媽抱著呢。”
可是她的話是一點的作用也沒有,思思卻是哭的更加大聲了。
白娜娜隻能抱著繼續哄著,可是她都哄了足足十分鍾了,思思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