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情敵?!(3 / 3)

是啊,希望時間會衝淡過去,雖然我知道這個機率不是很大,但是我誠心的期盼著,希望一切都會變好。

@@醫院

不知道南宮澤是不是為了懲罰我以前跟他唱反調,不合作的舉動,居然遲遲沒有幫我安排做檢查,害得我這個健康的人在醫院裏白白占著一個床位。

不過也沒關係,就當放假好了,就隻是覺得天天呆在醫院裏有點浪費倒是真的,也曾想過要偷溜出去玩,可是南宮雪卻天天粘著我。連住院都有人陪她一起住,還真讓她亂開心了一把,但幸好她沒問我為什麼也住院,要不然我又有的煩了。

跟她坐在醫院院子裏的椅子上,在暖暖的太陽底下,閉著雙眼,我深深的吸口氣,原來太陽的味道就是這樣的啊,秋天的太陽。

南宮雪在旁邊搖頭晃腦的聽著MP3,她連住院都不是個像樣的病人,成天想出各種精靈古怪的問題刁難醫生和護士,要不是有她大哥壓著,遲早把屋頂給掀了不可。

“雪兒,雪兒,”我聽到有人在叫她,睜開眼,看到了一個女人,應該說是一個珠光寶氣的婦人,看上去還挺眼熟悉的,可一時間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她是誰。

南宮雪還自顧自的聽著歌,根本就沒聽到,我用手輕輕的撞撞她,告訴她有人找。

“小媽!”南宮雪叫著。我記得南宮家除了他們倆兄妹,好像已經沒有其他親戚了,怎麼突然間又冒出一個小媽來。

“小雪,”那人已經走到了我們跟前,“你怎麼這麼不注意自己的安全呢,女孩子家的,晚上就不要出門了,我昨天才知道你出事了,差點嚇死。”女人撫著南宮雪的額頭,“沒事吧。”

“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南宮雪似乎怕女人不信,還轉了個圈給她看。

“沒事就好,以後晚上千萬不可以一個人出門,要嘛讓阿澤陪你,要不就找天揚。”

一聽到天揚兩個字,我終於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了,她就是展天揚的母親,其實三年前也就見了幾麵而已,難怪剛才覺得她眼熟呢,隻是雪兒為什麼叫她小媽呢。

“這位是?”看我一直跟南宮雪站在一起,她疑惑的問。

“哦,她是蘇西亞啊,三年前她差點就成你媳婦,你忘了?”這丫頭,介紹就介紹唄,用得著把這件事也拿出來再說一遍嗎,幸虧這幾個月我也聽多了,似乎已經麻木了。

“阿姨好!”她走到我麵前,微笑著打量著我。

“你要是當年嫁給了天揚那該多好啊,或許我現在都抱孫子了。”聽了她話,我隻能無奈的翻著白眼,唉,年紀大的人想法都差不多,半斤八兩。

“你來這裏幹什麼?”一道男聲插了進來,抬頭一看,是展天揚,身後還跟著南宮澤。

“我當然是來看小雪了。”天揚的母親說著。

展天揚快步走到她麵前,不由分說,扯著她就走,動作堪稱粗魯,真是個不孝子,居然這樣對自己的母親。

反觀南宮家的兩兄妹,一點都沒有驚訝之色,根本就是無動於衷嘛,奇怪了,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秘密嗎?

“茜亞,我幫你安排了明天下午做檢查,不要忘了。”南宮澤終於打算放過我了,不跟我這個小女子一般見識了。

“哦。”我現在反倒覺得無所謂了,每天吃了睡,醒了看書、聽音樂,日子也過的蠻悠閑的,好像很久沒有這麼輕鬆了,就當是度假也不錯啊,可惜就是地方差了點,要是在海邊那就更好了。

“你們繼續曬太陽吧,不過不要曬太久。”南宮澤摸摸妹妹的頭,他的招牌動作又來了,幸虧我離他比較遠,要不然肯定也逃不過他魔爪的摧殘。

他們一群人來去匆匆,攪得我們也沒了興致,於是就回病房去了,而與此同時,我也知道了一些展天揚不為人知的事,至少這些都是我以前不知道。

原來,剛才南宮雪口中的小媽李秀意並不是天揚的親生母親,而是他父親娶的第二個老婆,天揚母親在他十四歲那年就發生車禍過世了。

而在此之前,外界一直傳言李秀意與天揚的父親有曖昧不清的關係,所以對於父親在母親去死後半年就娶這個女人進門,天揚打從心裏討厭她,認為是她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沒想到在人前意氣風發的展天揚居然有著這樣的一個童年,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恨人,雖然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對不對,但他卻已經背起了這個包袱,所以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有錢人未必會比我們這些窮老百姓開心啊!

打發南宮雪去休息後,我又回到已經關了我兩天的房間,不知道今天以柔會不會再來,昨天她還拎了一大袋零食來,結果除了幾個水果,其他的通通被南宮澤給收繳了,想起來就覺得鬱悶,希望她今天能再偷渡一些過來。

坐到床上,拿起床頭櫃上那本看了一半的《哈利波特》,將它攤在盤起的腿上。

我要是跟哈利波特一樣會魔法,首先一定要把醫院變成遊樂園,哈哈,那樣就不會覺得恐怖了。再來,要把宮南澤變成……嗯,變成什麼好呢?

“哢噠,”正當我在苦思冥想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是誰這麼沒禮貌,沒家教,不敲門就進來了,打斷我的思路。我回頭正打算好好教育一下來人的時候,發現展天揚痞痞的倚在門框上。

“有事?”天知道這人按了什麼心,但決不會是同情心。

“沒事。”他雙手環胸,慢慢的向我踱來,“隻是想來看看某些人是如何沒病裝病躲在醫院裏蹺班的。”就說他沒同情心的,原來是來落井下石的。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老板大人在兩天前就收到我的病假單了吧!”因為是以柔幫我遞的,所以我非常的肯定。

“但我好像不記得自己有批準哦。”看來,他今天是有備而來,存心要為難我了。

“反正我現在得呆在醫院裏,這可是醫生下的令,我也沒辦法。”就那樣,看你能耐我何。已經不再希望他對我會有任何的同情,而且我也不稀罕。

“好好照顧自己。”出乎意料的,他居然冒出了這要一句話,然後就要離去。

“展天揚。”我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在他踏出門口前叫住了他。他停了下來,背對著我。

“你知道我對你的感覺對吧,所以如果你的心裏對我沒有一絲感情的話,那麼請你不要給我絲毫的希望,不然我會千方百計、不擇手段的留在你身邊,請你將我所有的希望都打破,否則我真的會承受不了的,我不能。”

我努力的讓眼淚不滑落,天揚不喜歡懦弱的人,而我也不想在他麵前一再的顯示自己的失敗。

安靜的病房內,空氣顯得那麼稀薄,我們都沒再開口,我看著他的背,等著他選擇給我希望或是絕望。

當我覺得自己的心髒再也無法承受下去的時候,他終於有了選擇。他選擇了無聲的離開。

眼淚承載了太多的痛苦,無聲的落下。

@@接踵而至的事件

做完檢查的當天,我就煩著南宮澤要出院,而他卻以報告還未出來作為理由拒絕了我的申請,氣得我差點沒把他的白大褂給撕了。

沒想到更過分的是,第二天我又被逮去重新做了一遍檢查。有沒有搞錯,醫院裏的醫生、護士都很閑嗎,幹嘛這麼浪費時間。

我匆匆趕到南宮澤的辦公室,沒敲門,握住門把手就往裏推,一開,發現在房間內,南宮澤也正站在門口,哈哈,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好逮個正著。

“我找你有事!”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我搶先說。

“正好,我也剛要去找你,進來再說。”

跟他隔著桌子麵對麵的坐著,不像是病人跟醫生的關係,我覺得此時更像是商人間的談判關係。

他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罐藥,放在桌上,推到我麵前,我不解的拿起來,看著他。

“從今天開始,你禁止再像以前那樣的劇烈運動,不能喝酒,一滴都不許沾,記得要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能太激動……”南宮澤就像念經一樣,一連串的不許、不能脫口而出,我傻愣愣的盯著他,“還有,這瓶藥以後要隨身攜帶,如果覺得胸口不舒服就吃藥。”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根本沒注意到他到底說了些什麼,之前醫生、護士的舉動,再加上現在他的話,忽然間我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思索了很久,終於開口:“丫頭,你的病情惡化了。”我又不是什麼癌症患者,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其實之前的體檢就已經有征兆,但是,你別擔心,不是很嚴重的,隻要你能控製好你的情緒,或許……”

原來醫生都是這樣給病人下判決書的,不過幸虧我得的不是不治之症,才不至於感到絕望,畢竟我還可以繼續活下去。再看他語無倫次的樣子,真不知道他在急什麼。

“你不用說了,”我打斷他的話,“我都明白了,以後我會小心注意自己的身體的。”我深吸了一口氣,盯著他,“不要告訴我爸媽,還有哥好嗎,我不想讓他們替我擔心。”

“我盡量!”

“那我可以出院了?”緊握著手中的藥瓶,我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多待。

“嗯,我讓護士長陪你辦出院手續,回去要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找我。”他微笑著說。在我麵前,他一直扮演著兄長的角色,憑良心講,他除了關心我的病,在生活上也很照顧我,雖然說是受了我哥之托,但他真的很盡心盡力。

在護士長的協助下,我辦好了出院手續,拎著零碎的小物件回家。

當然,在走之前,也去看了南宮雪,她得知我出院了,就又鬧開了,就像個孩子似的。

回到公寓,以柔還沒有回來,可是,我卻發現了一包又一包的東西,打開,裏麵居然都是以柔的生活用品和衣物,甚至連牙膏、牙刷什麼的,通通都打包了起來,她想幹什麼。

時針指向六點,以柔回來了,看到坐在客廳裏的我,先是愣了一下,但馬上就問:“你出院了?”

我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她麵前,不能用跑的,我就用快走代替好了。“這是怎麼回事?”指著地上一包包的東西,我問她。

她沒有回答我,走到客廳裏坐下,我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她疲憊不堪的臉,我都差點不忍心再問:“發生什麼事了?”

“我要回家了。”以柔低著頭,緊緊的握著手裏的鑰匙,“我男朋友要結婚了,可惜新娘不是我。很搞笑對不對,原來小說中的事情在真實的生活中是真的存在。”她吸吸鼻子,“我爸讓我回家相親,可能我馬上也要結婚了。”她抬起頭,兩行淚水從她臉上劃過,滴在地板上。

“茜亞,原來事情不是我堅持就能按照我的想法發展的,就算我再努力,他不付出,我們永遠都不會有結果,愛情是什麼,愛情原來分文不值。”以柔哭喊著,在我麵前失聲痛哭。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隻能起身走到她跟前,緊緊的抱著她,陪著她一起流眼淚。

愛情需要雙方的付出,這道理我懂,以柔也懂,可是懂了又能何用,掉進愛的陷阱裏,我們已無路可逃,隻能束手就擒,然後接受兩種結果,要嘛幸福,要麼就是永無止境的痛苦。

而如今,我們得到的除了眼淚,還有未知的以後,以柔或許就會嫁給一個男人,一個她不愛的男人,然後讓平淡的生活磨光她的快樂和幸福,最後抱著終身的遺憾離開這個世界,我們都沒得選擇。

我們緊緊的抱著,大聲的哭著,現在的我們隻能希望眼淚能夠帶走一絲痛苦,隻要一點就好。

@@替職

以柔在第二天早上就離開了,從此,我又要開始一個人的獨居生活了。

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讓我一時間忘了該如何去接受,整整一個上午,我都在昏暗的房間裏呆著,甚至忘了要去上班,直到電話鈴聲將我驚醒。

“喂?”我深吸了一口氣,接起了電話。

“茜亞,阿澤那家夥回來了沒有?你有沒有去檢查啊?”話筒那邊傳來了哥的聲音和他一連串的問題。

“哦,有了,我前幾天剛去過,你放心,沒事的,你妹我可健康著呢。”不知從何時起,我也學會了撒謊,說著一個個人們所謂的“善意的謊言”。

“我前幾天打來的時候,你卻不在,以柔說你出去旅遊了,怎麼樣,玩得開心吧?”

“很好啊,很開心。”感謝以柔也撒了善意的謊言,要不然又要天下大亂了。

“那就好,我要去睡了,不跟你說了,拜拜。”

“拜拜。”

掛了電話,我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陽光前赴後繼的撲了進來。馬路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呆呆的望著,努力的想理清腦子裏的東西,卻發現實在是太多了,多到都不知該從何下手。

太多的東西壓著我,讓我覺得喘不過氣來,我一次又一次的歎著氣,壓抑感沒減輕,鼻子反到變得酸酸的。

“鈴鈴鈴”,電話又響了。

我沒動,不想接,我怕又發生些什麼事,真的很怕,可是,電話一直響著,很有毅力,響得人心煩,我走過去,遲疑了一下,拿起了話筒。

“茜亞,原來你在家啊,你的手機怎麼沒開呢,我都找你找了一上午啦。”聽聲音,是公司李小姐,不知道她找我有什麼事。

“手機沒電了。”其實手機前天就沒電了,可我一直沒充,因為根本沒時間讓我去顧慮這些,“找我有什麼事嗎?”千萬別再出來什麼了,我的承受能力快到極限了。

“早上總公司打電話來,讓你過去一趟。”一個月還沒到,現在讓我過去幹什麼。

“我知道了,我下午就過去。”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是一步了。

“好,那我掛了,拜拜。”

“拜拜。”

看看時間,我又消耗了一個小時,現在正式進入了下午時間,時間過的還真快。不管怎麼樣,我總得過去一趟,打起精神,我開始穿梭在空蕩的屋子裏。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經過了秘書室,曾經這是以柔的辦公室,她在這裏破了自己的記錄,卻做不到一年,現在它空著。

站在展天揚的辦公室門口,我深吸了一口氣,敲門。

“進來!”他的聲音傳來,我忽然有種想轉身離開的衝動,我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麵對他,不知道該怎樣跟他說話,站在門口,我進退兩難。

誰知門“忽”的一下被打開了,展天揚就站在門內,我跟他隻有一步之遙。

“我發現你有當門神的愛好。”他就在那裏微笑的說著。

“什麼?”我還沒反應過來,他一把將我拽進門內,反手將門關上。

“坐吧。”他帶頭向沙發走去,我乖乖的跟他身後,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以柔辭職了,就沒人幫我泡咖啡了。”他拿起茶幾上的咖啡壺,倒了一杯遞給我,“這是我自己煮的,應該還不錯,你嚐嚐看。”

接過杯子,我不懷疑他的能力,三年前就有幸嚐過他親手煮的咖啡,隻是看來他忘了,我想他的手藝應該不至於退步到哪裏去吧。

“坐啊!”見我端著杯子還傻站在那裏,他又開口,而我就像機器人一樣,他一個指令我一個動作。

“你找我有什麼事?”再這下去,我隻能被他牽著鼻子走,一定要打亂他的節奏。

“哦,你也知道以柔辭職了,我的秘書之位還空著,我想請你來頂替幾天。”他輕描淡寫的說著,手更是悠閑的轉動著鋼筆。

“我?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想這麼大的公司要挑個秘書應該不是件難事,沒有必要讓我來吧,我不是還得負責那邊分公司嘛。”不知道他這回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正因為挑不到合適的人選,所以才想到你。”我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性,“你放心,時間不會太久的,最多一個月。”他向我保證。

原本在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後,我更應該跟他保持距離才對,可是我的心不受大腦的控製,就算能這樣見到他也好啊,不會再有太多要求了。

於是在感情衝動之下,我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