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略帶委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好吧……誤會了。夭梨抬眼看紅衣人,眼神一暗,這個人恐怕……
“這位也是絕色天香啊。”然而紅衣人看著夭梨的眼神很冷,道:“不過隨意看出別人的本相可是不對的喲!”
殺意襲來,夭梨揮劍一擋,見小白疑惑,便掐劍指一點小白眉心讓他一窺紅衣人真容,這舉動可就真的惹惱了紅衣人,隻見四麵八方的紅羅向夭梨纏繞而來,夭梨快速收了手,然後揮劍劈開紅羅以防被纏住。
小白自從看了紅衣人真容就有些愣愣的,雖說僅剩白骨,卻讓他覺得莫名的熟悉,讓他想想,想想……
夭梨這邊已是非常緊急,這人的功力不凡,這紅羅也不簡單,竟能觸之肌膚,噬為白骨,若非夭梨閃得快,隻怕就已經是一句白骨了,夭梨默默地在心裏抱怨了一句,怎麼師父這時候不管他了。
“我這就來。”聲音在耳邊響起,明顯有點小興奮。
話音方落,言磬寒就出來了,出來手上就就畫好了符篆,往前一按,道:“破。”
夭梨正要腹誹師父你徒兒的劍都沒把人家給破了呢,卻見那紅羅寸寸斷,一霎破碎落到地上,變成了真正的紅羅破布沒有半分用處,果然師父深不可測!
紅衣人卻看不得自己的寶貝被毀,霎時間猙獰了麵容,白骨之貌閃現,隱隱有種瘋狂之意,他仰天長嘯,直教天地變色,爾後有涼風襲來,令人毛骨悚然,這是要……放大招了。
老黑這時也走了出來,看到紅衣人的時候,神情複雜。
夭梨看了一眼小白和老黑,心裏暗暗猜測了一件事,然後化劍為扇,道:“八風,怒濤卷狂瀾!”
“噬天摩羅!”紅衣人一聲長喝,四周漸漸黑了下來,天上似有雷電輕鳴,一閃一暗之下有黑色的綾羅讓人看到,比之方才的紅羅應是更為厲害,也更加讓人覺得膽寒。
夭梨的招數打過去卻是完全沒有用,夭梨周身一冷,握著折扇的手緊了,這個人即便已成枯骨,卻仍舊這般厲害,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害死了他!
“弱水及!”言磬寒輕喝一聲,這個膽敢生了傷害自家徒兒的念頭的人,眼神一冷,一劍揮去,照亮黑夜,並且劃破遠處黑色的綾羅,這黑暗空間一旦破了一個缺口讓光明傾瀉進來,那他遲早有一日……會被光明同化,然後黑暗消泯,在那個人反被束縛住的時候,言磬寒殺過去,卻是被人阻止,是夭梨,也隻有夭梨可以。
夭梨按住言磬寒的劍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眼神示意他去看那邊,言磬寒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隻見小白和老黑一人一邊半跪在紅衣人身前,聽他們喊道:“祭司。”
“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啊。”紅衣人看了他二人一眼,麵上若隱若現的枯骨表明他的時間不多,道:“界主失蹤,嫇娘掌權,皇都卻是危險無比,二位殿下必不能辜負界主所托,奪回地界。”
這番話聽得夭梨兩人有些不明不白,然而夭梨試著以這天地的語言去理解的時候卻聽到了那一番暗藏的話語,是以麵色也沉了下來,地界界主失蹤之前竟還能留下口諭,看來這個界主的失蹤,也有蹊蹺。
“神。”祭司的聲音忽然響起在夭梨的耳邊,然而祭司此時卻正在同小白和老黑說些什麼。
夭梨知道祭司的話是對著他說的,然而不是他回應,是他身體裏有一個意識以神之言回應,問道:“何事?”
“命運的齒輪已經脫出了您的掌控,他們不願意再為這個世界運轉,神的大計將成,您想要以什麼樣的態度對待他們。”祭司淡淡的敘述著事實,又道:“如果您同意,我將與您同在。”
“暫且留著吧。”夭梨聽到自己這樣回答,他歎息著,說道:“他們已經忘記了自己當初因何參入,為何留下,等到此事完結,我會送他們回去。”
“是。”祭司這般答了一聲,那邊卻已經開始消散了。
小白看著絕美的祭司慢慢地化為枯骨,臉上的兩行淚不息,哽咽道:“祭司大人……”
此言萬般隻一句,紅顏終成白骨枯,祭司聽從神的命令,慢慢化為白骨,最後消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