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梨“哦”一聲,看了看外邊天色,問道:“前輩覺得我什麼時候去比較好?如何才能不被發現?”
沈執音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道:“怎生這時候變笨了,這暗道不是直通首官那裏?你且先去了首官處,讓他給你製造機會。”
“前輩高見。”丞梨伸手摸了摸眉間,問道:“前輩用了什麼東西,這朵紅蓮很是妖邪啊我感覺。”
沈執音手一頓,麵色不變,道:“人都有兩性,神亦不免,你覺得是君的那多蓮花適合還是這朵蓮花適合?”
丞梨想了想,道:“都適合吧,一個是我,一個是半身,皆可。”
“嗯,你去吧,丞府我且幫你看著。”沈執音收完了東西,回過頭來看著丞梨,說道。
丞梨“哦”了一聲,走到櫃子邊,對著燭台一扭,走入暗室。
丞梨走後許久,沈執音站在那兒姿勢都沒變,直到邊角發出了衣料摩擦的聲音,沈執音道:“你晚了一步。”
“容你借此境喚醒了他的陰暗麵。”那人現在陰暗角落裏,隻能隱約的看清一雙白靴,低沉道:“沈執音,執音,這邊是你對待知己的方式嗎?”
沈執音一笑,笑中掩不去的瘋狂,道:“伯牙子期的知己是不執求,我既名為執音,自然想要執求。”
“偏執了,不過我們皆是偏執。”那人言道:“也無妨,這本在計劃之中。”
“你此生有多幸,方能得他傾情,永世不悔。”
皇宮,禦花園內,皇帝揮退了左右,一人獨坐桌邊飲酒賞夜景,天上月兒圓,忽來一陣微風,吹得有些頭疼,皇帝撫了撫額,再抬頭,麵前便多了一位仙人,是心中傾慕已久的仙人。
“你,你是,你是君?”皇帝激動地有些結巴。
君者淡淡地看了皇帝一眼,四處看看,道:“便是你喚吾前來?喚吾前來有何事?”
“君上,我仰慕君上已久。”皇帝上前幾步,卻因人是心中仙神,也因仙神威勢,不敢靠近,在人一步遠處停下,道:“思源不敢自薦枕席,但請,但請君上為思源解憂,思源實是無法,在月夜在此呼喚君上。”
“你既知吾甚深,當知無媒介,吾不能在人間有所施為。”君者一派淡然,往後退步,飛身而去,道:“待你有所準備,再請吾身喚吾。”
皇帝想要阻止,卻覺有些頭疼,連話都來不及說出口,就是一暈,倒在了地上。
“惡心死我了。”丞梨從一邊的假山走出來,哭喪著一張臉,道:“首官,這樣的皇帝,你到底是怎麼跟在他邊上這麼多年的,我一眼都看不下去了。”
首官聞言,不小心地踩了皇帝一腳,豔笑道:“哪一日我讓他看看,膽敢覬覦首官的心上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不過暫時就留著他讓他為你所用吧。”
“嗯哼,還是首官疼我。”丞梨笑開了眼,道:“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首官,我先回府了。”
“回府等我。”說著首官拽起皇帝往座上一扔,挑眉笑道:“丞相今夜可要好好犒勞首官,不然的話……日後的事情,首官可就辦不好了呢。”
丞梨“嗯”了一聲,走回躲著的假山,裏麵黑漆漆一片,伸手摸索著按下機關,憑著感覺往那出現的階梯一步一步走下去,才走下一段,就感覺不對,這裏……不是原來的那條路,身體還……動彈不得。
“丞梨。”有人提著燈叫了名字。
丞梨如夢初醒,冷水澆了頭般的一下清醒過來,看著那個提燈過來的人,鬆了一口氣,道:“前輩,你怎麼來了,丞梨雖然弱,但也不至於這一段的黑路都不敢走了。”
沈執音看了眼周圍的黑暗,似有所指,道:“你是不怕的,人家還要反過來忌憚、畏懼你呢。”
“啊,前輩真是玩笑話了。”丞梨笑著,心裏卻覺得好似忘記了什麼事情,算了,反正既然能被忘記一定也是不太重要的事情,丞梨朝沈執音走過去,道:“前輩,晚輩已經將皇帝解決了,明日估計就會見效,另一邊謀反的陰謀可以悄悄的開始了,也請前輩開始埋子。”
沈執音點頭,道:“此事我知了,不過有一事我要告知你。”
“什麼事?”
“已經過了夜了。”
“然後呢?”
“顏色……洗不掉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