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夏看著陌生的信鴿,心裏並沒有多少在意,卻在看到紙條的一瞬間炸毛了。
親夫與舍妹在望月樓偷情。
言景那個混賬東西被傅秋這個狐狸精給勾搭去了?她傅夏怎麼說也是傅家的嫡小姐,傅秋一個庶女想上她夫君的床還早著呢。傅夏怒了,吩咐了侍女純兒備馬車趕去望月樓。
望月樓某豪華客房裏。
一個生得俊俏陰柔的男子低低喘息,揉了幾把身下妖豔女子的兩座巨峰,用低啞迷離的聲線說道:“秋兒,我們再來一次吧。”妖豔女子以一種膩死人的聲音撒嬌:“景郎,傅夏估計在傻等你呢,別讓她發現我們之間幹這種事,否則傳出去對我們的聲譽不好。”男子皺了一下眉頭,深深的厭惡流露了出來:“提她幹什麼?反正她又不會來。”
“誰說我不會來的!你們這對狗男女!”傅夏聽到兩人的對話,粗暴地踢開了房門,“言景、傅秋,你們好一對奸夫淫婦!做這種事都不臉紅!”
言景沒有被捉奸在床的慌張,反而從容地喝了一口茶,朝傅夏冷嘲熱諷:“傅夏,你和野男人在一起拉拉扯扯,難道就臉紅過嗎?我和秋兒是真心相愛,休書我會寫給你的。”剛說完這話,隻聽“啪”清脆一響,言景的臉上多出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附帶一封信,他一看,竟是休書。
“哼,言景,你當真以為我不會做足了準備嗎?你、被、我、休、了!”傅夏一字一頓地說,“而且葉哥哥出征回來給我帶了幾個新奇的小玩意兒而已,你別把每個人想的都這麼齷齪!”
言景本就陰柔妖魅的臉逐漸扭曲了,朝傅夏怒吼:“小賤人!你以為我娶你是喜歡你嗎!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樣子!我隻不過是為了言家在朝中的地位和勢力!若論教養、相貌,恐怕你在全京城的小姐裏頭都是一等一的差!”
傅夏頹然,是啊,她自己的相貌算不上清秀,隻能算是大眾臉,況且她平時是野慣了,嫁為人妻後有所收斂,但還是和葉哥哥一起廝混,毫無官家小姐優雅的樣子。
她是愛言景的,但言景並不愛她,洞房花燭夜他以公務繁忙為借口,讓她癡癡地等了一夜,估計也是和別的女人尋歡作樂去了。第二天傅夏去給言家二老敬茶,言景始終沒有出現,這也讓她淪為了全京城人的笑柄,足足傳了十幾日才停歇。
說起言景的爹娘都對傅夏不冷不淡,尤其是言景的娘,總是雞蛋裏挑骨頭,總是嫌棄她這個那個的,弄得傅夏好幾次都差點要揍她,不過因為是言景的娘,不好發作罷了。如今撞破了言景和傅秋的奸情,她也算是解脫了吧。
“純兒,帶著這兩人回府!”傅夏鄭重地決定將二人送到爹爹那裏去。言景和傅秋被純兒帶上了馬車,兩人還不時有著眼神交流。
傅府大堂內。
傅夏坐在左邊的椅子上,氣呼呼地看著乖乖跪在下麵的言景和傅秋二人:“爹,這兩人如何處置?”傅鎢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賠笑道:“夏丫頭你看,秋兒年少不懂事,畢竟是你的親妹妹,你就饒過她這次吧。你看,你的秦姨娘都為秋兒求情了,好歹給個麵子不是?”傅夏又打量了哭的梨花帶雨的秦姨娘,冷哼了一聲:“讓我放過他二人,那我傅夏在京城可是隨人欺負的了?秦姨娘,您不用哭了,大不了到時候挨板子我讓您給傅秋擔著,絕不傷傅秋分毫。”
秦姨娘一聽這話,臉色變得煞白,“撲通”一聲給傅鎢跪下了,哭喊道:“老爺,您看夏小姐這是要連我都責罰呐!老爺救我!”
傅鎢心疼地看著秦姨娘,麵上多了一分慍色,嗬斥傅夏:“傅夏!你也太沒大沒小了些!我放縱你是因為你從小沒了娘,你怎麼能這樣和秦姨娘說話!”
“爹!您先好好瞧瞧您的‘好女兒’傅秋幹出來的事吧!”傅夏知道自己的老爹是個什麼樣的人,平時隻要姨娘們一哭二鬧三上吊他就沒轍了,這秦姨娘倒是個厲害角色,自從她娘病逝後,府裏最大的女主人就是秦姨娘了,秦姨娘本是妓女出身,妖媚至極,拋一個媚眼就能把傅鎢的魂勾走,其他姨娘也隻有眼饞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