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許哥哥說你會跳舞。”

“是啊。”

“安寧,你認識許哥哥麼?”

“認識,他是穀雨哥哥的室友,我們是同班同學。”

“那安寧來這兒是為了許哥哥麼?”

“好像是,又好像沒有。記不清了。”安寧皺著眉,“梧桐,你想看我跳舞麼?”

“好啊。”我點頭,看著安寧踮起腳尖,在地麵上一圈一圈地旋轉,白色的裙擺盡情地舒展開來,假如我是許哥哥,我也一定會喜歡上安寧吧,畢竟這是一個那麼美好的人,“安寧,你就像隻白天鵝。隻不過,沒有在飛。”

“我會飛起來的,飛到穀雨那兒去,梧桐你要和我一起飛麼?”

我看著有些孩子氣的安寧說不出話來,我想是這樣的,安寧所謂的飛隻是一個過程而已,通過一個什麼樣的手段來實現這一過程,那是一個怎樣的情形,我無從知曉,然而我卻明白,那一片天,有穀雨,沒有許哥哥,有安寧,沒有我。我轉過身,見到那棵樹後隻有一半的背影,那是學廣告,盡管有一角,隻是背影。我也確信,那就是他,許哥哥,你一直默默注視著安寧麼?你知不知道,一個叫梧桐的家夥,打記事起就一直偷偷的看你,不管你在哪兒,她都能清晰的感知你的氣息?

“許楊,我看見你了。”安寧的聲音不大,剛好能傳進許哥哥的耳朵裏。

“……。”許哥哥從叔後走了出來。

“你記不記得以前我們一起去露營,穀雨哥哥說我很乖?穀雨哥哥還說誰娶了我是他的福氣?”

“安寧,穀雨不在了。”許哥哥的臉上充滿了不解。

“在的,穀雨哥哥其實一直都在。”安寧像是忘記了我的存在一般拉起許哥哥的手走向屋內,然後許哥哥衝了出來,橫抱氣我開始奔跑,他臉上有三分驚恐,三分不可思議,四分悲涼。

“果然是這樣…”許哥哥碎碎念,完全沒有我的驚異和臉上的酡紅,同時,我很好奇他看到了什麼,讓他如此驚慌,跑了好久好久,他終於停了下倆,一地冰涼的液滴滴在我的臉上。

“許,許哥哥?”

“梧桐,怎麼會變成這樣?”他跪在了地上抓住我的手。覆上他的眸子,不一會兒,我的手濕透了。

……

我捂住嘴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一幕,安寧躺在地上,她的受傷,抱著一顆人頭,那顆頭顱不是許哥哥的,是一個我所不認識的人。這是穀雨麼?我劇烈地顫抖,一陣反胃,一隻大掌捂住了我的眼睛,許哥哥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別看,梧桐。”

“許哥哥…”你那天看到的,就是這個麼?

“沒事的。梧桐不怕,不哭。”

“恩。”我腳一軟,失去了知覺。

梧桐猜對了,那天安寧吧許楊拉進了屋子裏,拿出了一個大盒子,“許楊,你想看穀雨哥哥麼?”

“穀雨不在了。”

“胡說,這不就是麼?”安寧打開盒子,一股福爾馬林餓味道瞬間灌進了許楊的鼻子。許楊可以清楚地看見福爾馬林上扶著的黑色發絲,以及穀雨那蒼白而又僵硬的臉,“要和穀雨哥哥說話麼?”安寧的臉異常柔和,在許楊眼裏異常的扭曲,緊接著他衝了出去,不應該這樣的,當初他們不是這樣的。

……記憶像煤渣跑道一樣長,長的令人發慌。

“穀雨,我喜歡安寧。”

“那就去追吧。”穀雨嘿嘿地笑,幫他們製造相處的時間,甚至拉著安寧在許楊的麵前說:“我家安寧乖把,誰娶了她就是他的福氣。”許楊苦笑,在他愛上安寧的同時,他發現,這個叫安寧的女孩子,戀兄。

約會如期而至,許楊在公園的長椅上做了一晚上,沒有等來安寧,他受了打擊。第二天傳來消息,穀雨不見,不知為什麼。他覺得這與他有關他選擇了逃避,在整理好一切後,他決定去看海,這個城市的海很美,他很喜歡。而正在他到達這片沙灘時,安寧出現了,精神不振。於是他帶上安寧一起回到了著座小城。他希望自己的真心可以打動她,但是。四年稍縱即逝,安寧的眼中除了穀雨,還是穀雨。

“安寧嗬,你的心一定是鐵做的,任憑我怎麼努力,你是終於我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正因明白這些,他才悲哀。悲哀自己因那花一般的笑顏失了心,悲哀自己得不到她的萬分之一。

“穀雨哥哥,我喜歡的是你,我不喜歡許楊,不要把我推到他那兒去啊!”她向穀雨哭訴,渴望換來穀雨的擁抱,“我還記得小時候哥哥說了,要娶我做新娘的,你忘了麼?”

“安寧,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們是親兄妹啊!”穀雨皺著眉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一步。

“我不在乎這些的,哥,讓我一直在你身邊好不好?哥!我隻喜歡你!”

“安寧!總有一天我會結婚生子,你也會的,我們是不被允許的!”穀雨痛苦地看著自己的妹妹,他從未想過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