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帆雖不相信童武的話,卻也隻是不相信,他腦袋裏全然沒有平日的冷靜,他已分析不出童武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現在他心裏根本無法壓抑那莫名的、恨不得將一切都毀滅的火焰,他渾身都已燃燒,仿佛走過每一個地方的每一件物品,都要被他散發出高溫燃燒殆盡了。
他匆匆到了白天叫葉紫與完顏擅等在那裏的客棧,這樣的深夜,客棧早已關門打烊,如今眼前正是大門緊閉,然則白落帆輕功一躍,很輕鬆的就躍上了三樓,那裏是住客的地方。
他站在二樓的走廊,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葉紫住在那間房中,所以他敲響了這間客棧裏所有的房門,驚醒了所有正在熟睡的人。
葉紫才剛想入睡,就聽到隔壁房間裏傳出的一陣叫罵聲,推開門就看見白落帆雙眼噴火的望著那人。
葉紫並不知道白落帆怎麼了,她被他這副樣子嚇了一跳,於是急忙趕過來賠禮道:“對不起,對不起,他是我朋友,我想他是喝多了,找不到我們,所以在發酒瘋,抱歉抱歉,實在抱歉。”
她道完歉,還來不及等那個被驚醒的人有反應,就被白落帆猛力的拉回了自己的房間,不得不說,她的手腕處正傳來陣陣巨痛,就好像骨頭要被他鉗碎了一樣,她忍不住的呻吟道:“好痛。”
“好痛,白落帆,拜托你放開我。”
直到回了房間,白落帆才放開她,他迎著葉紫,雙眼發出駭人的光芒道,那是一種咄咄逼人的目光,任何心虛的人對著這種目光都會恐懼,都會害怕,他冷聲問著:“今天晚上有誰來過?”
葉紫猛的一陣心驚,卻又不解道:“你都知道了?”他知道童武來過了?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是因為,她……不小心被他吻到的事而生氣了嗎?
葉紫是這個意思,而聽進白落帆的耳朵卻變成另外一種意思——
他認為她是她承認了,她居然毫不避諱的承認了,嗬,他笑,他自嘲,他無助的靠在門板上,他氣,他怒,他簡直想殺人。他望著她,就這麼怔怔的望著她,感覺自己徹底被人遺棄了,這種挫敗感竟然在白落帆的身上出現,任何人都會覺得可笑——
“你怎麼了?”葉紫驚嚷,忙走來扶住他,卻被白落帆出其不意的拉進懷裏,俯身下去,粗暴並且帶著憤怒,狂怒的吻上她的唇。
葉紫幾乎要被嚇暈了,她是真的被的嚇呆了,他怎麼可以……他幹嘛要這麼粗暴的對待她?她不對勁,她能感受到,他在生氣,他在發泄,他專製蠻橫的摟緊她的細腰,將她禁錮在他結實有力雙臂之間,用力的並且極近掠奪的向她索取,吸允。
這一切緊緊隻是因為她不小心被童武吻到了嗎?
葉紫無法掙紮,她真的一點力氣都用不上,“放了我,放開我。白落帆你在幹嘛?”葉紫幾乎無法呼吸了。
“為什麼他可以,我就不可以?”白落帆沒有放開她,隻是停住了他狂暴的吻,蠻橫的質問她——為什麼童武可以碰她,而他白落帆卻不行,他們之間永遠隻能保持距離,而那個人渣卻可以抱她,她怎麼可以接受那個敗類,跟那個禽獸同床共枕,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葉紫仍然在白落帆懷裏,仍然在他雙臂之間,他問她,用質問的語氣問著,聽在葉紫耳中卻又是驢頭不對馬嘴的另外一重意思——
他們中間隻有半個拳頭的距離,月光下白落帆的臉被隱藏了,葉紫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在生氣,這比看到要恐怖的多。
白落帆的占有欲真的好強,她不過是不小心被童武吻到,他就這麼生氣,他真的會不在意她嫁過人的事嗎?
她解釋道:“我,我是不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