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帆盛怒之下哪裏睡的著,思前想後總覺得那爛葉著實可氣,慪在心裏的氣終究舒展不開,於是信步來到東廂,來到那姓顧女子的麵前。
東廂門外隻有兩名士兵看守,他們自然也是明理之人,一見是他便不阻止。房間幽暗,沒有燭火,白落帆將油燈點亮,燭光迅速鑽到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那女子正蜷在床上:“還沒睡?”
“換成是你,你睡的著?”
“換成是我,我一定睡的著。”
那女子冷哼,沒在回答。
她不往下問,白落帆覺得沒有意思,“因為如果我知道,我的主子在我危難的時候不但不相信我,反而還要派人來殺我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顧傾兒還是沒話可說。”
白落帆沒有說話。
“怎麼不說話了?你也沒話可問了?小王爺呢,他怎麼沒親自來?說到底你跟我都一樣,我們都是一條可憐的狗而已。”
白落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道:“能把自己形容成狗,說明你活的還不如一條狗,我同情你。”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他已失去耐心在廢話下去,直接說道:“坦白說,能叫一個女人守口如瓶都要保護的人應該是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現在要殺你,曾在大殿之上極力要對付你的人就隻有豳王。”
她沒說話,隻是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本來我隻是隨便說說,看你這副反應,我說的應該沒錯。”
此時股傾兒的眼裏已經滿是恨意,恨他有雙可以似乎看透人心的眼睛,更狠這個人的絕頂聰明,但……並不討厭,她從來沒見過如此聰明,如此俊朗的男人:“你連對付的手段都省了,就隻會這麼胡猜亂問嗎?”
白落帆無奈的歎了口氣:“我本來就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你見過這麼帥的男人手裏拿著拷問的工具來對付一個女人嗎?”
顧傾兒被他的話逗笑了,她還從來被男人逗笑過。
“做人也要有分寸,你長得是不錯,可是不用如此誇耀自己吧。”
白落帆在歎了一口氣道:“就連你都覺得我不錯,為什麼那個女人就是看不見?”
“你有喜歡的女人?”
“沒有。”
“你說謊。”
“就當我說謊好了,你睡吧。”他轉身想走,忽聽顧傾兒道:“你就這麼走了?”
“我已經知道我想知道的了,不走要做什麼?”
“你打算關我多久?”
“關到那些人不在想殺你為止。”
“你……”顧傾兒驚呆了,就在剛才,她試想了一萬種她的下場,結果卻絕沒想到會是如此。就在此時,她不禁要想,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白落帆離去之時已經深夜,這夜終於又回複以往的平靜。
時間已過去大半,一切都順著曆史的潮流穩穩的前進著,公元1126年年底,北宋與金國的對抗已然到了盡頭,徽欽二帝的無能已經使得宋廷人才凋零,軍隊也是潰不成軍屢戰屢敗,金國在完顏宗望與完顏宗翰兩位戰將合力的情況下,終於在新年之際也就是公元1127年終使北宋滅亡,開始了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傀儡政權’時代,並且成功的虜獲了徽欽二帝與包括皇族在內的三千餘人作為戰俘,並將徽欽二帝關於五國城之內,從此開始了他們的囚禁生涯。
與此同時,在金國,身為首領的完顏晟自然也處在大喜之情中,更趁此良機,封了自己最小的兒子完顏恩澤為‘獻王’,並且賞賜了一座獻王府,就在城中的鬧事區。
白落帆也正好將薛齊跟玉蔓香還有顧傾兒一同安置在府中,而葉紫隻能跟在他的暫住在宮中。
這日——
“北宋終於消失了,哎,可惜這裏的人根本不知道,再過不久南宋就成立了,兩宋時代統稱為大宋,所以大宋還是存在的。”葉紫一個人在花園中散步。忽聽內院兩名婢女談道:“你聽說了嗎?徐王跟豳王因為在政見上不合,在大殿之上爭吵不休,弄的早朝上皇上大怒。”
“虛,你不想活了,這種小話也敢傳?”
“有什麼關係,反正有沒有人。”
“總之要謹言慎行,上個月小三不過說了一句豳王的閑話,到現在屍體都沒找到。”
婢女一聽,連忙捂住嘴,不敢再多話,兩人並肩遠遠的趕緊離開了院子。
——葉紫輕呼了一口氣,完顏晟的這些兒子們爭來爭去的有什麼意義?在曆史上,這些王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就連下一個皇帝也是金太宗的侄子完顏擅。不知道他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惜他在位十四年就被完顏亮給殺了,天……曆史的舞台是在太精彩了,她一個局外人,真不知道能不能幸免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