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袖?
葉紫原想推開白落帆,卻被他大掌按住,動彈不得。
“你做什麼?”
“別動。你中了暗器”
葉紫隻覺後背正一陣陣的傳來刺痛,聞聽他說是暗器,也被他嚇的一驚,不敢在動。
二人回望,卻在頓時之間覺得這妓院怪異無比——那是一個斷臂之人,年齡看上去不算太大,一張容顏卻滄桑無比。滄桑,隻因為遭遇的太多,他仿佛已經曆過世間的百年之態才會有這樣一張臉,一個年輕人絕不應該有這種一張臉,不論是他著衣的品味,還是舉手投足間的感覺,他都不老,不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卻也不是一個中年人。
一家普普通通的妓院,怎麼會有這樣的龜奴?
“你是誰?”白落帆起初以為自己看錯了,再三打量之後才確定他的眼睛沒有問題,如果他的眼睛沒有問題,那麼這便是他唯一想問的問題。
那人的聲音清冷,嗓音低沉:“這不是普通的妓院,離開或者滾出去!”
“看見你我也知道這不是個普通的地方,但你也不需生這麼大的氣——如果你不歡迎我們,我們離開便是,斷然用不著使出毒針。”
那人淡然一笑道:“那不是什麼毒針,針上沒毒,隻塗了一層對付女子、讓他們變溫順的藥而已。你想救她,隨便找個女人給他就行了。”那人低頭淺笑,在抬首時卻露出一抹嘲諷笑意,他道:“又或者,找個男人也行……”
“該死,什麼叫做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今天算是明白了,你真是隻肮髒下流的狗。”葉紫已顧不上許多,隻覺得用天下所有用來罵人的詞彙來罵他都不夠用,一個人怎麼能無恥下流到這個地步?
那人自然也有些不悅,但忍耐極限卻是異於常人的,他不但沒有怒目橫眉,反而還笑道:“我是狗,那你們是什麼?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你……”如果不是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掠人進來,她斷然不會走進這肮髒下流的地方,可這些話,葉紫卻已經說不出口,她開始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四肢也跟著發軟起來,已然顧不上勻以顏色的回話。
她就在白落帆的懷中,這反映白落帆自然再清楚不過,他也有些動氣道:
“看不出你有對不認識的男人用下流之藥的嗜好!果然,這世上徒有其表的人跟事太多了,白某今日領教了。”
“我之所以用這種藥,是因為沒必要殺他。我隻想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自己進了鬼門關。”
“鬼門關?”白落帆撇了一眼四周,現在看來,他說的沒錯,這間妓院確實不是尋常人可以進的,“這世上,若要對付一個人,方法實在太多了,我還從沒聽說過有人向你一樣?”
“那是因為我隻有這種藥。”
“解藥在哪裏?”
“沒有解藥。”
“不可能。”
“這裏是妓院,而這藥又是對付姑娘用的,何必準備解藥?!”
白落帆沉下一張冷麵,已明白眼前這個人不好對付,他緊咬牙根,腮邊的兩塊肉都已緊緊繃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