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將兩把扇子都收緊了納戒中,右手一伸,一縷太陰真火在他手中燃燒了起來,太陰真火一現,原本白雪皚皚的草原上,頓時溫度驟降。
讓羅刹女心恐懼的並不是驟降的溫度,而是從太陰真火本身所散發出的毀滅之力,換做常人或許不懂太陰真火的可怕,但是她畢竟是從冥界的一縷鬼魂修煉出來的。
“你到底是誰?”羅刹女慌張的問。
“暫時非友非敵,接下來就不一定了!”
“你說過的話可還算數?芭蕉扇的事情,我不與你計較,但是你欠我一人情。”
“別的我不敢說,但是我韓飛一口唾沫一個釘,向來最重承諾。”
“等我有所求,該怎麼找你?”
韓飛從納戒中取出一塊巴掌大的幽冥雪玉,用心力在上麵刻上了“宛彼鳴鳩,翰飛戾天”八個字,遞給了她“隻要你托人將此牌送到斷魂山交給玄陽即可!”
羅刹女接過幽冥雪玉的玉牌,心中更是驚懼不已,這麼大塊的幽冥雪玉無論是在冥界還是在天界,那都是能引起戰爭的存在,他隨隨便便就拿出這麼一塊,而且還隻是作為信物送給了她。
羅刹女走了,一開始的抵觸,到後來的妥協,再到最後的認命,這個過程很戲劇,但是不得不說這就是人性。一把芭蕉扇與自己的性命相比誰更重要?再說出手就能拿出那麼大一塊幽冥雪玉的人,又擁有神火伴身,這樣一個人的承諾,不比一把芭蕉扇便宜多少。
韓飛得到兩把芭蕉扇,費盡數百年的努力,終於要重塑身軀了,他怎能不激動?
他沒有回玉龍雪山,也沒有回斷魂山,更沒有去龍虎山,而是去了蒼梧之境,來到了封印九黎壺的地方,翻山越嶺,穿穀過峽,從一處溶洞之中,走到了九嶷峰的地底深處。
九黎壺靜置在兩儀圖的中間,旁邊散落著無數玉石,韓飛就在兩儀圖不遠處盤坐了下來,從納戒中將兩把芭蕉扇拿了出來,放置在雙腿前。
魂種蓮花並沒有吸收金鐃和十八座金山那般吸收芭蕉扇中的精華,反而毫無反應。
韓飛化出金身之軀,將神識放在了魂魄的丹田之中,以意念之力,驅使著丹田中的魂液淋向魂種之火。
蓮蓬之上的三縷火焰瞬間高漲,接著整個丹田之中仿佛沸騰了一般,以三縷火焰為原點,形成了一個魂液的漩渦。
魂液之中,閉著雙眼的那個小金人,在這一刻迷蒙著雙眼,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在蓮蓬上跳躍了起來。
三縷神火猶如三條神龍,在丹田之中盤旋,魂種蓮花在此時機也緩緩地旋轉了起來。
小金人的雙目中放射出兩道金光。
而在這一刻,一股精純的至陰之氣通過魂魄之體的四肢朝著丹田支出遊離而進,在丹田中彙聚,不多時,丹田中還在旋轉倒灌的魂液突然結成了冰塊。
整個丹田,猶如冰山一般,隻有那小金人還在歡呼的跳躍著,三條神火之龍還在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