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一個小時,最後駛進一個大莊園,汽車沿著清幽的小道徐徐進入,小道兩旁的香樟樹青翠挺拔,在海城這等繁華不夜城,許頌竟然不知道有這麼一個清幽別致的好地兒,許頌挺意外的,也由此推斷要去見的人一定非富即貴,身份異常貴重。
行事十分鍾,車子在一棟小別墅樓前停下,下了車許頌的目光就被別墅前一大片花海奪走目光,四月的黃昏,冷暖適宜,一陣微風吹來,翠綠的株葉中點綴著白色花朵,星星點點迎風飄擺,霎是美觀。
看許頌一臉歡喜,慕程皺眉問:“你認識這花?
許頌抿唇笑得異常燦爛:“這是櫻草花,中國傳統名花,株叢雅致,看似美麗卻無香味,更讓人心驚的是它的花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白色櫻草花花語是初戀,青春。種這些花的人,一定是花了心思。”
許頌說完,敏感的發覺慕程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峻,她不解的問:“怎麼了?我說的有錯嗎?”
慕程直勾勾的看著他,抿唇沒有說話,這時從裏麵走出一個上了年紀的人老人,微笑著衝慕程點頭,恭敬的喊了聲“少爺”,隨後對許頌說:“許小姐好雅致,這些花兒是我們老爺種的,精心嗬護多年,難得有人共賞雅俗。”
管家滿眼欣喜說完後,觸到慕程冷冽的目光,不好再說下去,畢竟這花是老爺給林小姐的,少爺忌諱也是情理之中。
“他在樓上?”過了半響,慕程幽幽的問,聲音裏又說不出的冷漠,完全不像是見客戶的表情,慕程冷歸冷,對於工作上的事情十分專業,從不擺譜,也不拿身份壓人,許頌有些好奇。
跟著他一道往裏走,走到門口,忍不住問了句:“什麼人這麼神秘啊?”“”
走在前麵的慕程頭也不回的說:“我父親,從美國回來了。”
“什麼!”前麵那三個字如同晴空落下一道雷劈在她身上一般,驚得許頌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睜大眼睛瞪著他,一副“你瘋了”的表情。
前麵的慕程收到訊號,也跟著停下步子,用一種很淡然又恨無辜的眼神看著她,不等他出聲,許頌又說:“你有沒有搞錯,見叔叔你怎麼沒準備禮物,這可是第一次見麵,別說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就這樣兩手空空,多不好。”
她說的一臉認真,又很真切,慕程卻似笑非笑的輕哼了一聲,眼底盡是不屑。
“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許頌不解的問。
慕程本能想說一句你拿話懟我媽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怕了?轉念想到許頌的性格,便忍了下來,半響才說:“我父親不是這麼庸俗的人。”
“這不是庸俗的事情,這關係的家教,雖然我沒錢,拿不出什麼名貴禮物,好歹帶一個果籃也是心意啊,這樣兩手空空去,多尷尬。”許頌還是覺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