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口剛到鼻尖,陶莎就被酸澀的味道給弄難受了,皺著眉頭,十分痛苦,輕輕抿了一口,如同添了膽汁一樣,苦不堪言。
陶莎這一杯苦瓜汁喝了快五分鍾,杯子裏綠油油的液體還沒下去一半,在此期間,陶莎不止一次向慕程投去祈求、委屈、求饒的目光。
其他人都能看見的表情,慕程豈能看不見,偏偏無動於衷,不出聲也不看陶莎一眼,就這樣讓她喝。
陶莎心裏恨透了這個陰魂不散的許頌,偏偏臉上還得帶著享受和淺笑,一張臉複雜又扭曲,看的許頌心裏高興壞了。
剛才陶莎算計著給她灌酒時,許頌以為慕程這貨還記那天的仇,跟她過不去,所以指派自己女朋友為難她,現在一看,倒是她把慕程看輕了。
畢竟愛麵子的男人,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把自己不想說出的話,告訴別人。
所以,她確定那晚的事情,除了蘇青檸,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磨嘰了大半天,一大杯苦瓜汁陶莎總算是喝完了,陶莎放下杯子,伸手拿手帕擦嘴,一張臉拉的跟苦瓜一樣,估計這輩子到死,都記得苦瓜這個味,絕對不想碰第二次。
許頌麵色沒有露出欣喜,故作關心的問:“陶莎姐,味道怎樣?以後上火了,可要多喝喝這個,去火養顏。”
陶莎勉強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心裏恨透了許頌。
“我們還打嗎?”蘇青檸笑著問,心想陶莎要是不怕死的再來,這次一定讓她再喝一杯苦瓜汁。
陶莎搖頭,挽住慕程胳膊道:“阿程,我有點累了,想回家。”
宋翊和慕程去取車,許頌走到大廳胃裏一陣翻滾,返回去在廁所吐了會兒,才覺得舒服些。兩人從洗手間出來,沒想到在轉角會遇到陶莎。
不等許頌反應過來,陶莎的巴掌就甩了過來,許頌反應極快的捏住她手腕。
口氣不悅地說:“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陶莎扭曲著一張臉,害怕被來往的人看見,咬牙切齒的說:“賤人,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許頌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你若真有辦法,用得著在這裏惱羞成怒?”
對比許頌的風輕雲淡,陶莎滔天的怒意,十分明顯。
陶莎氣結,想抽回手,偏偏許頌不放開她,死死捏著她手腕,手臂使力,把她往洗手間拖,陶莎一路掙脫,拿許頌沒有辦法。
許頌將陶莎甩在洗手台上,嫌惡的甩了甩手,抿唇冷笑道:“之前我被鎖在化妝間的事情,慕程還不知道,要是哪一天我忽然想起來,告訴他是你找人給我下絆子,你說慕程會如何想你?所以我奉勸你識趣一點,我許頌,天生脾氣不好,睚眥必報,惹毛了我,對誰都不好!”
陶莎自知不是許頌的對手,強忍著怒氣,沒有出聲,眼裏熊熊燃燒的怒火想要把許頌吞噬一樣。
許頌也不是第一天被人針對,已經見怪不怪,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說完這句話,拉著蘇青檸胳膊,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