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強盜理論給驚著了,她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常言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有文化,應該說的就是慕程這類人。
思量再三,她覺得做人也不能太恩將仇報,畢竟慕程救過她一命。
想了想,許頌不耐煩的問:“你想怎麼樣?”
慕程理所應當的說:“送我回去。”
感情是這個,既然他一個人來,手上有傷,應該是打車來了,許頌率先帶頭,快步走幾步,攔下一輛出租車,拉開車門說:“來吧,救命恩人,請上車。”
慕程上車,誰料許頌走到前排,掏出一百塊錢,對司機說:“師傅,麻煩送到碧水豪園。”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慕程氣的牙根癢癢,他都這樣厚臉皮了,她竟然還不知足,這個該死的女人!
公司。
許頌沒想到會在公司樓下遇到安妮,半月不見,她麵色蠟黃,穿著洗得發白的牛仔褲,站在冬日裏,瑟瑟發抖的樣子,格外狼狽。
“你來做什麼?”許頌防備又詫異的問。
安妮看了看四周路過的職員,怕被人認出,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咖啡廳,說:“我們去那邊聊。”
許頌跟安妮沒有什麼好說,兩人之間那些恩怨,早已隨著安妮離開煙消雲散,她想都不想的拒絕:“不用了,我跟你沒什麼好說。”
安妮咬牙道:“你是想讓我給你跪下嗎?”聲音淒厲又有說不出的絕望。
就在這時,包裏的手機想起,來電人是慕程,她本不想接,轉念一想,接著電話,可以打發安妮,便接通電話:“喂,慕總,有什麼……”
“許頌,你現在什麼都有了,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安妮打斷她的話,不甘心的質問道:“我現在一無所有,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許頌拿著手機,不小心掛斷,被安妮蠻狠無理的要求惹怒了,煩躁的說。
“我不知道你對我哪來的仇視和怨氣,自從我進公司起,你各種挑刺不順眼,我剛開始想著能忍則忍,你把我的忍耐當成什麼了?軟弱可欺,從供應商麵料漲價,到偷我創意,一樁樁一件件,你真當我忍著不發作是我好欺負嗎?”
“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告訴你,爆料你醜事的人不是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做的事情,我承認,不是我的做的,別想賴我頭上,我對你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見你,聽你廢話,下一次見到你,別想我再跟你說一句話。”
看到安妮不知悔改的樣子,許頌特別累,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時間跟她講這麼多,簡直是對牛彈琴。
安妮站在原地,瞪眼看著,眼中是赤裸裸的不甘心和嫉恨。
許頌懶得搭理她,準備繞過她往裏麵走,誰料安妮快她一步擋在麵前,與剛才仇視的目光不同,這次低眉順眼的懇求許頌。
“我的錯,是我活該,?可是陳凱他是無辜的,我不想拖累他,我求你跟慕總說說,讓他放過陳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