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嫋嫋竹音盤繞,在這身姿曼舞中既有美女倒酒又有舞姬獻舞。
漆黑的星空中永和殿燈火通明,就像那繁空中的月亮一般,最大的,最亮的,最奪目的。
突然一聲鶴嚦衝破天際,永和殿內歌舞升平餘音嫋嫋的景象戛然而止。“貴妃娘娘到——”公公尖銳的嗓音在殿內回蕩,殿內的所有人也都注視過來。
“哈哈,愛妃來了呀!”渾厚不羈的聲音就是皇上了。“來,坐到朕身邊來。”貴妃過去了,我緊緊跟在她身後,皇上的身邊隻有一個位置,那就是在皇上的左邊,貴妃尋著坐下了,然而我也皇上右邊坐的人,給我的感覺就是清瘦。那遠遠遠相隔的兩撇秀眉好似在訴說著某種悲傷,一身再簡單不過的平民素衣卻在她身上體現出了素淨。
“腰若流紈素,耳著明月鐺”刹時才發現我竟然不知不覺的說出了口,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聽見了又有多少人沒有聽見。旁邊的貴妃沒有任何的動作,依舊聚精會神的看大殿上的舞蹈,我鬆了一口氣。不過這位女子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而且她還有著這後宮中女子都失去的東西——青春活力,清淡的朱唇和潤紅的臉蛋散發著青春的活力,好象四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機盎然。花容月貌,皮膚肌白,冰清玉潔。
“未央,這是朕在受傷之際遇到的女子,對朕有救命之恩。”司徒榲熠身體偏向蘇未央的這邊,輕聲說道,眼神好似在請示。
蘇未央抬頭看去,那女子正在“專心致誌”的看著下麵的表演,都看神了過去,眼都不眨一下。確實如剛才伏景情不自禁道出的一樣:腰若流紈素,耳著明月鐺。
“殿下封她為妃了嗎。”蘇未央問到。
“封了,封為樂(yue)妃,剛剛都有和眾人說了。”司徒榲熠好似很高興對於蘇未央這樣的反應他很高興,蘇未央並沒有絲毫的不快,那麼她在後宮的日子也就好過些了。
那女子好似一直都有在聽,所以等司徒榲熠說完後她便開始說話了:“民女參見貴妃娘娘。”聲音清脆明麗,仿佛是那朦朧晨曦中闖入的鳥鳴。
“你既已是皇上封的妃子那便不用自稱民女了,應當自稱本妃,在本宮和皇上麵前要自稱臣妾,你可記住了?”威嚴的聲音帶著一種讓人不得不服從的味道,又帶著點母儀天下的端莊賢惠。
那女子起身,對這蘇未央和司徒榲熠盈盈一屈身,行了一禮,回道:“臣妾記住了。”
“哈哈哈,沒想到朕剛剛帶回來的人就讓愛妃馴服的規規矩矩有模有樣的,看來朕將後宮交給愛妃打理是正確的啊。”司徒榲熠的笑聲依舊在肆意揮灑,隨著目光的轉動,蘇未央看向了那女子,司徒榲熠剛剛封的樂妃。
那女子眼中滿是驚訝,原以為這位端莊和煦的女子僅僅是一個貴妃罷了,但是沒有想到僅僅一個貴妃卻手中握著掌管後宮的無上權利。不過想想應當在之前就想到的,皇上和眾人宣布完之後還專門將她請來,與其詳說,不是後宮之主又是什麼呢。
宴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看台下風姿綽約歌舞升平,但看上麵每個人的眼中都有不同的情緒,暫分為三種吧。第一種就是看到的最多的,後宮中六品以上的嬪妃都來了,除了蘇妃、花妃、姚貴姬、經常被寵幸以外其他的嬪妃都隻是偶爾被寵幸,所以對於這個半路殺出來的樂妃更大多的還是羨慕,她們當中多少人都想要坐的位置啊,又有多少個皇帝的女人當中沒有人想過獨寵一宮。
還有一種,這種人的歸類僅僅隻有蘇妃和姚妃(不,是姚貴姬),是嫉妒、是仇恨、是攀比。
我最驚豔的一種就是隻有花妃的這邊了。一直從我進入大殿開始,花妃她都是自己一人獨自飲酒,仿佛MM進入了一種忘我、放空的世界,早將這“繁華”的大殿拋在腦後,又仿佛是在和這熱鬧的大殿賭氣,大殿的樂聲越響,她倒酒的速度就越快,飲酒的動作就越瀟灑、越連貫。她就這樣獨自一人在那裏自娛自樂,對於身旁的這一切都視而不見。
這個樂妃看似乖巧瘦弱,卻也是最好的偽裝,希望她不要太過分吧。
大殿上,一群舞姬婀娜多姿動情的扭動著那令人著迷的水蛇腰。樂妃聚精會神的看著,有時遙望四周,看看其他人,有時注意力又回到了大殿上,看著下麵的歌舞升平。雖然她有時不時的轉移視線,露出一些表情,但是盡管如此她眼神中毫無焦距出賣了她出神的演技——她竟然雙眼失明!
大殿上無論哪一個位置都有人,即使沒有位置也有宮女太監站著,她利用這個優勢,隻要裝作“環視”大殿的樣子,因為她坐在皇上身旁所以眾人也不會不敢過多的觀察,若不是她眼中沒有同事物的距離,我也要多費些力氣才知道。
“貴妃,您覺得樂妃美嗎?”伏景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