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身穿著白色短袖,紫色運動褲,將腳抬到與屁股平行的地方,右手不斷摳著腳指頭,周圍人都極度厭煩地離他遠遠的。
他的臉很清秀,眉毛很重,氣質上給人的感覺是穩重和成熟,但與他現在做出的動作完全不吻合。
他用摳完腳的手指頭塞進自己的鼻孔,連鄧文看了都眉毛緊皺。
鄧文問:“王進,認識那個人麼?”說完,伸出手指,指了出去。
王進順著鄧文手指的方向看去,隨即搖搖頭,說:“沒見過,不像是道上混的。”
鄧文低聲說:“我看那小子很不爽……”
王進很明白地點點,端起菜盤就走了過去,坐在他身邊。
由於食堂的人很多,所以鄧文並沒有聽見王進與那個男人之間的對話,隻看見王進一拍桌,跳起來給那個男人就是一拳!
正當鄧文為那個男人感到心疼的時候,下麵發生的事讓他們幾人都瞪大了眼睛。
那男人竟然抬起手輕輕一抓將王進的手腕扣住,然後很自然地向後一推,王進整個人被推倒在地。
王進罵罵咧咧站起身,抓起桌上滿是湯汁的碗砸了過去。那男人右手一揮,整個碗都飛了出去。
“王進,回來。”由於有人打架,所以原本吵鬧的食堂頓時變得安靜許多,就是這樣,鄧文的話才能順利傳到王進耳朵裏。
王進哼了聲,說:“你小子有種就把你班級報出來!”
那男人眉毛往上一瞥極其高傲地說:“老子是高一三班,劉能!”說完,瀟灑地轉頭走了。
從他走路的姿勢上來看,鄧文覺得這個人很不簡單。
為什麼感覺自己嗅到一股子‘條子’(警察)的味道?
“劉龍,你覺得這個人功夫怎麼樣?”鄧文低頭問劉龍。
劉龍說:“有招術,應該是練過的,不過不知道力量怎麼樣。”
鄧文點點頭,拍拍王進的肩膀說:“這個叫劉能的人可不簡單。”
王進的脾氣鄧文現在才有些了解,是屬於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他憤然到:“不理他有多厲害,惹到我,我就弄他!”
“嘿嘿嘿嘿,也好。”鄧文笑了笑說,心想:“也行,讓你去試試這個叫劉能的人究竟有多深的底子。這十中還真是臥虎藏龍,什麼樣的人都有。嘿,劉能,我怎麼越看你越像‘條子’呢?”
晚上等鄧文他們回到別墅門口,還沒進去的時候,就聽見陳百強在罵人:“他媽的,你們幹什麼吃的?他們三個人就能把你們八個打翻?別他媽的跟我說,什麼練過功夫,練過功夫怎麼了,還不是一個鼻子倆眼珠子?”
鄧文推門進去,嗬!這可真是罕見的場麵,那八個看場的小弟臉上都掛了彩,一個個像是剛從印地安部落偷跑出來的酋長似的。
“大哥,你回來了正好,他媽的,這幾個小王八蛋,讓三個人給打成這副鬼樣子。說出去咱新西昌三鬼的名字不就全毀了。”
鄧文坐在沙發上,點燃香煙,問:“怎麼回事,說說。”
一個小弟抬起頭說:“大哥,事情是這樣的……”
“那三個男的差不多有三十歲,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一進酒吧就找小姐。經理挑了五個最漂亮的小姐去坐他們的台,結果剛坐下就被他們給打了。大哥,你也是知道的,這些小姐靠的還不就是那一張臉吃飯?被打壞了怎麼辦?於是我就跟兄弟去勸,這一勸不要緊,他們就動起手來……”
鄧文問:“你沒抱咱們的名號麼?”
那小弟說:“說了,他們說,什麼西昌三鬼,一群小混混裝什麼大哥?現在是法製社會,小姐出來坐就是讓人*的,老子不滿意怎麼了?打她兩巴掌是給她麵子,惹煩了老子,老子找人拆了你這店!”
“*!”‘啪’一聲將木製的燈座被鄧文給拍了個粉碎,鄧文站起來說:“媽的,他們長什麼樣,記清楚了沒?還有,派人跟蹤了麼?”
那小弟一驚,連忙點頭:“恩,他們三個住在夏灣賓館。”
“媽的,給我把花虎喊來,讓他帶幾個好手。我他媽的非要看看是哪路毛神跑到土地廟前麵撒野!”鄧文揮揮袖子,不一會兒花虎就帶著五個小弟趕來了。
問清楚狀況,鄧文他們一行十個人就直奔夏灣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