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祈禱著,最好別出事,這個蠢女人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蘇可安?你在哪裏?”
“你個蠢女人能不能吱一聲?”閣影自言自語地喊著,他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踹開。
這個蠢女人到底被關去了哪裏?這個莫長歡也真是的,關個人還挑地方。
他的眼睛不停地搜索尋找,最後落在一個很小很小的門前,他感覺到這裏有蘇可安的氣息。他走上去,一腳踹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奄奄一息的蘇可安。
汗水濕透了她的臉頰,整張臉顯得通紅,她趴在幹柴上麵,潔白的長披風被木屑弄成了深褐色。
“蘇可安?你怎麼了?”閣影試探性叫了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
他走到蘇可安麵前,摸了摸她的額頭,滾燙地刺手。這個蠢女人發燒了。閣影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找太醫。
“蘇可安,你忍著會兒,我這就帶你去找太醫。”閣影二話不說,就打橫抱起蘇可安。火急火燎地朝外走去。
蘇可安迷迷糊糊的意識到有人在叫她,聲音顯得很緊張。
“蘇可安,我跟你說,你這個蠢女人,不就關了你五天嗎?你就不會照顧自己了?”閣影發怒的語氣裏透露著關心,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皇上,娘娘這是怎麼了。”太醫院內,太醫看著皇上抱著蘇可安匆匆而來,嚇得連忙上前迎接。
“太醫,快給她看看怎樣了。”閣影不容太醫多說,直接要求他為蘇可安了看病。
“是是是,裏麵請。”太醫一直點頭哈腰。
閣影抱著蘇可安進了房間,他把她平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嗬護著。
“皇上,老臣看看吧。”閣影木納地看著睡在床上的蘇可安,直到太醫的一句話才把他拉了回來。
太醫對蘇可安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之後,站起身看著閣影。
“怎麼了?”閣影忙問。
“皇上別擔心,娘娘這隻是受了些風寒,並無大礙,稍後老臣給她開點藥便是。”
閣影這才注意到自己剛才過於緊張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這個蠢女人。”閣影低聲又是一句呢喃。
太醫端來一盆水和拿來一條濕毛巾。“這個敷在娘娘額頭,退燒會快一點。”
“我來吧,你去給她熬藥。”閣影吩咐著,不顧太醫的反應,直接下了命令。
他走到蘇可安麵前,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把毛巾擰幹了放到蘇可安額頭,又細心地為她撩了撩淩亂的發際。他看著她沉睡的容易,睫毛不安分地抖動著,她現在是不是做噩夢了,她緊咬的唇關,他蜻蜓點水落下一個吻。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就是莫名其妙想要吻住她,讓她那顆恐懼的心安定下來。
閣影守了蘇可安一個日夜,傷她是他,救她也是他,這個男人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場了。
蘇可安緩緩睜開眼睛,這裏金碧輝煌,燭火通明,金絲帳簾,這是哪裏。頭還有些疼,眼睛不由自主地四處打探,她注意到了伏在床邊的男人,她條件性地往一旁挪了挪。定睛才發現這個熟睡的男人與閣影異常的相似。
她探著腦袋,歪斜著看著這個伏在床邊的男人,沒錯,她吃驚了,是閣影。閣影怎麼會伏在她的床邊,他不是把自己關去了柴房嗎?自己又怎麼出來了,是誰救了自己,還是發生了什麼。她一大堆的疑問瞬間冒了出來,可是卻找不到為她解答的人。
現在天氣這麼涼,閣影這樣趴著會不會感冒?她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拖了出來蓋在閣影的身上,無論多麼討厭他,但是看著他現在的模樣,卻怎麼也無法狠心。
“嗯…”閣影悶哼一聲醒來,看見坐在他麵前完好無損的蘇可安,隨即冷下臉說:“蠢女人,好些了吧。”
“嗯。哦?”蘇可安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閣影突然的問話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蠢女人!”閣影看著蘇可安傻乎乎的呆萌樣子,故意板著臉。
“我怎麼了?”
“我怎麼會在這兒?”
“你又怎麼會在這兒?”
“這兒是哪裏?”
“嗯?”
閣影白了白蘇可安了,被她這一連串的問題弄的有些頭大。這個女人還真是夠了!
“皇上?”
“嗯?”
“我…問你呢…”蘇可安反應過來他已經不是太子了,現在是皇上,什麼都是他說了算,自己還是要識趣一點,免得玩大了會掉了腦袋。
“你眼睛用來做什麼的?你腦袋裏麵裝的是草嗎?不會自己看,自己想嗎?”閣影說的蘇可安無力反駁。他總是這麼強硬。
蘇可安咽了咽口水,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想讓這個男人變溫和?估計太陽會反著上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