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了，現在這丫頭也確是病了：“待會叫個大夫，你也不用這般的怕我。”
水煙小心翼翼地抬起頭，試探性地一笑，瞧見自己的相公竟然朝著自己笑了，心裏的害怕自然而然就沒了。至於昨晚自己做錯了什麼，相公為什麼要打自己，這個問題也早就忘了：“相公不凶就不怕，凶的時候才會怕。”
秦飛寒笑：“現在不凶？”
水煙一臉認真，並且相當誠懇的使勁點頭：“現在的相公最好。”
最好，什麼是最好，果不其然是個呆子，罷了，何必對一個呆子耿耿於懷：“你不惹事，我自不會凶你。”
水煙又是一頓用力地點頭，眨眨眼睛，生怕秦飛寒會反悔什麼：“相公不許撒謊。”
外麵傳來車夫的喊聲，“少爺，少奶奶，到了素府了。”
水煙緊緊地盯著秦飛寒：“相公不許撒謊。”說話間，秦飛寒已經下了馬車，看到水煙還沒出來，想想現如今這丫頭自是病的厲害，掀開簾子，一手又將水煙攬下車來：“到你家了。”
水煙還沒站穩，就劉媽抱到懷裏。緊跟著的是素夫人的聲音，“劉媽。”
知道自己在姑爺麵前失了禮，劉媽趕緊放手，退到一旁，眼睛卻是彎成了一條縫。水煙兩隻手搖著劉媽的胳膊:“要奶媽抱。”劉媽笑：“夫人老爺還在府上等著你們呢。”
水煙又像小鳥一樣，扔下冷飛寒一個人，獨自跑進府裏，一把抱住娘親，差點將素夫人撞到。素夫人彎著眉眼，嗔道：“你這個冒失丫頭。”水煙笑著喊：“水煙想娘親，想爹爹了，爹爹呢？”
素夫人眼睛暗了一下，笑容多少就有些勉強：“你爹爹在屋子裏等著你呢。”水煙一手挽著娘親：“娘親快走，我想死爹爹了。”素夫人眼睛瞬間就紅了：“你爹爹老早也就想你了。”
素老爺強撐起身，坐在太師椅上：“煙兒，到爹爹這邊來。”水煙一溜煙跪倚到爹爹腿上，眼睛彎著：“爹爹，好多白頭發。”素老爺笑：“人老了怎麼會沒有白頭發，這孩子，”仔細地瞧著自己的女兒，“我的煙兒怎麼瘦成了這個樣子”握手間，“煙兒，快找大夫來，煙兒身上怎麼這麼熱。”
說話間，一個大夫已經進來，這位自是冷飛寒請了來的：“嶽父，我已叫了大夫。”水煙聽到秦飛寒的聲音，又想起車上未完的談話，站起來跑到冷飛寒的身側：“相公不會撒謊麼？”
秦飛寒：“額？”轉而笑，“不會。”
素老爺見他二人這般，心裏雖然擔心，臉上還是不覺笑的：“你們快先回房休息會兒，待看完的大夫，快點拿了藥給小姐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