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挑眉,寧思璿對於這出戲很是滿意。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受欺負的那個,不過她的生活也不全是對她的欺辱,因為每次看到這兩個女人打架,她就會高興的不得了,總會當場戲來細細觀賞,這麼多年來,她倒是也沒有膩了。
吳秀桐,就算是你登上了賈家的女主人又怎麼樣?在這賈李氏的眼裏,你還隻是一個妾,沒有娘家勢力的你,能一直站到今天,還真是不易。
“別說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吳秀桐欲要說話的嘴,賈景榮這才和自己的賈李氏解釋道:“娘,她的確不是沁怡了。”
賈李氏正擰著眉頭,寧思璿便走了上來,湊近她大聲的說道:“對,他們說的沒錯,尤其是你這個好媳婦說的。的確是我將你送進了的,不過也會把你們送出去,那便是斷頭台,最後也會給你安置一個比這裏好得多的住所,那就是亂葬崗,怎麼樣,我的計劃不錯吧,這個就是作為你這麼多年來養育對我的厚禮,人人一份,不用搶。”
第一遍,賈李氏可以當自己聽錯了,第二遍,賈李氏可以當做是在和她開玩笑,這是第三遍,她已經不得不相信了。
抬眼看著寧思璿,眼裏已經不是剛剛那樣的興奮了,而是狠厲。寧思璿也不奇怪,她和賈景榮都是一樣的,不過現在的她看這種眼神,反而很是高興,因為隻要,她就知道賈家人知道了痛苦,絕望和仇恨是什麼滋味。
“你就和你娘一樣,都是個掃把星,賤人。”
“如果你現在才知道,那真的是太晚了,對於你們賈家,我不需要用什麼好手段。”
說完,寧思璿這下才真正的離開了地牢。
從裏麵走出了,她感覺外麵的空氣,真的是比裏麵清新了好多,眼睛也明亮了好多,就連花草也格外的好看,真正的遠離了那些人,她都感覺自己的生命日後會更加的有前途,更加的明亮。
“舒服了?”
一直沒開口的冷瑞焚看到寧思璿放鬆的這個樣子,心裏才踏實了下來。伸手替她揉了揉太陽穴,緩解一下剛剛麵對賈家人的疲勞。不得不說,麵對他們,他都感覺是對眼睛的一種折磨。
“恩。”感受著冷瑞焚的按摩,她格外的放鬆。到了馬車上,她的心裏有了一種解放與一種渴望。
渴望受到所有親人給她的溫暖,那種日子隻有娘在的時候才會有,這麼多年了,她想再次感受一下,感受一下兒時的記憶。
“瑞焚,我們把師傅接到冷府住吧,或者,我們去住幾天也可以啊,帶上舅舅他們,我感覺自己突然之間好想他們啊。”
躺在冷瑞焚的腿上,這是寧思璿睡著之前說的最好一句話,所以她並沒有看到冷瑞焚嘴角的那抹笑容。
他等著一句話,已經等了好幾天了,如果她不說,他都想要開口問問她了,隻是怕沒有合適的理由,現在好了,她主動提了起來,那麼他一定會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