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的站起身,不知道為很麼,感覺自己的情緒比舒清海還要差。
“我送你回家。”舒清海對她微微一笑,眼裏有著疲憊,奇異的是,同時還有著某種輕鬆。
仿佛徹底斬斷了痛苦的毒瘤,雖然斬斷時割掉了一塊肉,可以後終於不用再飽受煎熬。
白小米沒有再拒絕,默默的跟著舒清海往外走。
“要不要看看煙花?”舒清海反倒像個沒事人,載著白小米路過市民廣場時,車速放慢,還很體貼細心的問道。
“你要是難過……就說出來吧……我其實……也沒那麼討厭聽別人說故事。”白小米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她的心,終究還是軟的。
舒清海笑了起來:“不說了,這世上的故事無非就那麼幾種,相愛了,白頭偕老了;相愛了,分離了;或者,相愛了,又不愛了……今天放煙花的可真多,你確定不要看?”
“那就看看吧,反正是免費的。”舒清海的反應讓白小米很擔心,她想起自己在離婚時,也想強裝沒事,可一轉身,到沒人的地方就哭的天昏地暗。
看一會煙花,多陪他一會,這也是她僅能做的安慰。
舒清海將車停在廣場邊,車內的空調開的很暖,擋住了寒夜的冷風。
廣場上空的煙花燦爛,隻可惜轉瞬即逝。
“小米,你很善良。”舒清海突然說道。
“他們都說善良就是傻的代言詞。”白小米自嘲的說道,“我知道自己很二。”
“謝謝你陪我這麼久,沒有丟下我離開。”舒清海伸手將音樂聲關小。
“你說的,回報嘛。”白小米扭過頭,看著遠處的那簇轟然炸開的煙花,“你也是個好人,誰對我好過,我也不會忘。”
“誰對我不好,我也不會忘。”白小米幾秒後,又加上一句。
“能聽我說另外一個故事嗎?和愛情無關的故事。”舒清海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溫柔的說道。
“……”白小米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今天晚上,一切都讓舒清海做主吧,無論他說什麼故事,自己聽著就是。
“有一個女人,她的丈夫是一個東方人,赤手空拳來到華爾街,成為華爾街上最厲害最年輕的股神,可是有一天,不知那位股神是不是得罪了某些政要人員,或者是西方的某些勢力,他從億萬身家,突然跌到穀底,負債累累。”
“這時候,女人懷孕了,而丈夫卻從光輝的頂端,摔到深淵,雖然沒死,可就像殘廢了一樣,背著巨額的債務,每天借酒澆愁,不思進取,甚至還染上毒 品。”
“女人無法忍受這樣頹廢的老公,麵對外界的壓力,一氣之下挺著大肚子悄然離開家,躲到一個小鎮上,為了生活,不得不挺著肚子幫別人做事糊口。在她臨產前一天,還在給別人洗衣做飯,直到腹痛難忍,沒趕到醫院就生下了一個男嬰。”
“可憐的女人因為產前操勞加上產後沒有好好休息,在男嬰剛剛會喊媽媽的時候,撒手離開這個世界。”舒清海不知道白小米聽了秦懷玉的故事之後,會不會原諒秦懷玉所做的一切,他隻能盡量幫他們化解一些矛盾。
至少,在他看來,秦懷玉對白小米,還是有著特殊的感情。
否則,不會在那天說出萱萱的地址,也不會在今天說白小米傻。
而白小米還沒聽出頭緒來,因為主角沒凸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