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怎麼辦呢?”
“關於我,紅衣主教對您有什麼指示?”
“拿到您的書麵的或者口頭的報告後,騎驛馬趕回去。等他清楚您做過的事以後,再告訴您下一步應該怎麼做。”羅什福爾回答說。
“看來,我應該留在這兒?”
“留在這兒或者旁邊。”
“您不能帶我一起走嗎?”米萊狄問。
“不能,這是命令。在營地周圍,您會被認出來的;況且您的出現,您也清楚會連累紅衣主教。”
“這麼說,我應該留在這兒或者附近。”
“不過,您得先告訴我,您在哪裏等候紅衣主教的消息,方便我知道到什麼地方去找您。”
“聽好,我可能不能留在這兒。”
“怎麼講?”羅什福爾問。
“您忘了我的那些敵人每時每刻都有可能來到這兒。”
“這倒是真的;不過這樣一來,博納希厄太太就要從紅衣主教手裏逃跑啦。”
“不會!”米萊狄笑著說,“您忘了我是博納希厄太太最親密的朋友。”
“啊!這倒是真的!因此關於博納希厄太太,我可以對紅衣主教說……”
“他不用擔心。”米萊狄說。
“就這些?”
“他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能明白。現在,讓我們看看我應該做些什麼?”
“馬上動身回去;我認為您帶去的消息很重要,得立刻走。”
“可是我的四輪馬車壞了。”羅什福爾說。
“太好了!”
“怎麼太好了?”
“因為我需要您的馬車。”米萊狄說。
“那我如何走呢?”
“快馬加鞭。”
“您說得倒輕鬆,一百八十法裏地呢。”
“那有什麼?”
“就這樣辦吧,還有嗎?”羅什福爾說。
“還有,在經過利萊爾時,把您的馬車給我派來,同時告訴您的仆人聽從我的安排。”
“好。”羅什福爾說。
“您身上絕對帶著紅衣主教的什麼指示吧?”
“我帶著他給我的全權證書。”
“您拿出來讓院長看看,您就說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有人來找我,我一定跟隨以您的名義來的那個人走。”米萊狄說。
“很好!”
“別忘了在跟院長說話時,要凶惡地罵我兩句。”
“這為什麼?”羅什福爾說。
“因為我說我是紅衣主教的一個受害者。我一定引起博納希厄太太的同情。”
“非常正確。此刻您願不願意寫一份關於全部發生的事的報告交給我?”羅什福爾說。
“我已經把這些事講給您聽過了,您的記憶力不錯,把我對您說過的話複述一遍就行了,一張紙或許會丟失。”
“您說得很對,不過得讓我清楚上哪兒去找您,別讓我在周邊一帶到處空跑。”
“說得有理,您等一等。”
“您要一張地圖嗎?”
“啊!我對這個地方非常了解。”
“您?什麼時候您來過這個地方?”
“我是在這個地方長大的。”米萊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