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他人的惡意中傷,爭吵和謾罵隻會讓事態升級,變得更加難以控製。不如靜下心來,無視對方的無禮言行,還自己一個清靜。
在《我們太太的客廳》發表之前,林徽因和冰心之間的嫌隙便已產生。
1930年冬,林徽因因病辭去了東北大學的教職回到北平。來年被確診為肺結核,由於病情危急,她搬到香山雙清別墅養病。
期間,前來探望的人絡繹不絕,徐誌摩便是最頻繁的一位。先前便傳出過有關他們二人的流言,如今,被傳得更厲害了。
病中百無聊賴的林徽因,開始通過寫詩的方法來打發時間,抒發積聚於心中的情感。徐誌摩很欣賞她的詩。
不明真相的人,將一件件小事串聯起來,並添油加醋地大肆渲染,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
此時,冰心創作了一首名為《我勸你》的長詩,刊登在剛創刊的《北鬥》上。這一首幹淨利落的勸誡詩,帶著濃濃的說教味。
後來的學者研究:"在這首詩裏,冰心的勸告對象顯然是一名已婚女性,她美麗高貴,卻身陷婚外戀情中,且對象還是一名浪漫詩人。冰心對女子發出警告,勸她不要真誠和心軟,因為詩人是在用充滿詩意和戲劇性的謊言投合她的愛好。冰心還暗示如果繼續這場愛情的遊戲,女子的"好人"丈夫將會離去,女子也將迷失自己,而這場遊戲卻隻是詩人無數遊戲中的一場,因為詩人又尋到了"一雙眼睛"。"
聰慧過人的林徽因,怎麼會看不出這首詩中所蘊含著的深意?怎麼會看不出矛頭對準的人便是自己?
隻不過,一向心直口快、率性灑脫的林徽因,在處理這件事情時,顯得相當坦然大度,雖不讚同冰心的言論,卻沒有反唇相譏,這便是她的豁達。
她在紀念徐誌摩逝世4周年的文章中寫道:
但是他們每人手裏拿的都不像純文藝的天秤;有的喜歡你的為人,有的疑問你私人的道德;有的單單尊崇你詩中所表現的思想哲學,有的僅喜歡那些軟弱的細致的句子,有的每發議論必須牽扯到你的個人生活之合乎規矩方圓,或斷言你是輕薄,或引證你是浮奢豪侈!朋友,我知道你從不介意過這些,許多人的淺陋老實或刻薄處你早就領略過一堆,你不止未曾生過氣,並且常常表現憐憫同原諒;你的心情永遠是那麼潔淨;頭老抬得那麼高;胸中老是那麼完整的誠摯;臂上老有那麼許多不折不撓的勇氣。
……
但你可別誤會我心眼兒窄,把不相幹的看成重要,我也知道誤解、曲解、謾罵,都是不相幹的,但是朋友,我們誰都需要有人了解我們的時候,真了解了我們,即使痛下針砭,罵著了我們的弱處、錯處,那整個的我們卻因而更增添了意義,一個作家文藝的總成績更需要一種就文論文,就藝術論藝術的和平判斷。
沒錯,世間的眾人有著大不相同的審判標準,每個人喜歡的和厭惡的不盡相同。人們總是輕而易舉地被認同,也會在不經意間被否定。
其實,這都沒有關係。
重要的是,我們能否管好自己的心,平心靜氣地看待這一切。
一個受人敬仰的女人,必定不是錙銖必較、小肚雞腸的女人。一個討人喜歡的女人,一定是如林徽因這般,即使麵對中傷自己的人,也不會亂了分寸,降低自己的格調。
想要做一個受歡迎的女人,先來練就一個平和的心態吧。
理智是場及時雨
女人很容易被感動,稍有情況,心波便會蕩漾。也正是這個不算缺點的缺點,常常害得女人獨食苦果,這一現象在愛情裏尤為明顯。愛情之於女人,是霧裏看花,是虛無縹緲;之於男人,是浪漫的邂逅,是碰撞而出的火花。女人不懂,明明先說愛的人是他,明明是他將溫言軟語常掛嘴邊,為什麼先說厭倦的人也是他,急著說再見的人也是他?
感情的事,很難三言兩語說清楚,但告誡女人的話,卻隻有一句:保持理智,不要被一時的激情衝昏了頭腦。
1920年春天,林徽因的父親林長民遠赴歐洲考察西方憲製,他明確告訴女兒:"我此次遠遊攜汝同行。第一要汝多觀察諸國事物增長見識。第二要汝近我身邊能領悟我的胸次懷抱……第三要汝暫時離去家庭煩瑣生活,俾得擴大眼光,養成將來改良社會的見解與能力。"
兩個月之後,林徽因伴隨父親來到英國倫敦。他們先住入Rortland,後租阿門27號民房定居下來,8月上旬林徽因隨父親漫遊了歐洲大陸。瑞士的湖光山色,比利時的鑽石和動物園,法國的燦爛文化以及因經受一次大戰而滿目戰火遺跡的德國,這一切,都令她感到驚奇。
滿滿的行程結束後,寂寞和無聊侵襲了她之後的旅居生活。
林長民經常去歐洲各國開會,偌大的家裏僅剩下林徽因,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度過從早到晚的24小時,那時,她隻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冷冷清清的家裏,連個能做伴聊天的人都沒有,一個人坐著,一個人吃飯,甚至一個人哭泣,竟找不出旁人來一同消遣時光。
每個人都害怕孤獨,女人更害怕孤獨。越是無人問津的時候,就越渴望被人提及,哪怕簡單地說幾句閑話,拉幾句家常,也好過一個人守著冰冷的房間。這個時候,才華橫溢的女孩恰巧與一位才氣縱橫的英俊青年相識,相戀是順理成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