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女人就是一種修行(1)(1 / 3)

淡定的女人最優雅

人們有著複雜多變的情緒,喜怒哀樂不足以道盡人生。

從容的應對生活,以平和的心態看待大苦大悲、大歡大喜,獨留一份自在於心間,再痛苦的經曆,都澆不息心中的希望之火。

最昂揚的人生姿態是樂觀豁達,達觀者得之坦然、失之淡然。

女人若習得"淡定"二字,麵對俗世紛擾,不緩不急、不卑不亢,即使不施水粉,不描眉黛,那股優雅脫俗的氣質渾然天成,如池畔的蓮花,等待風來,靜靜盛開。

肺病折磨林徽因很久,它摧殘著她,她忍受著它,總是不顧身體忘我地投入到工作中。

為了求個心安,梁思成特意找了一家比較好的教會醫院,帶林徽因做了一個全麵細致的身體檢查。X光檢查結果出來之後,醫生把梁思成叫進治療室,嚴肅、慎重地向他宣布了林徽因的病情,她的肺部已經形成空洞,怕是華佗再世也無力回天了。

殘忍的消息飄入耳朵,紮得人心生疼痛。梁思成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也不知道該如何同妻子說這件事。如果疾病可以代替,那麼他願意為她分擔。

出乎意料的是,病人自己卻很坦然,如同看透了生死的界限,知道事已至此便無須再掙紮,甚至寬慰起丈夫來,似乎病重的人不是她一樣。

她越是雲淡風輕,梁思成就越是心痛。

後來他們商定,梁思成先返回李莊處理北返的事宜,費正清陪林徽因直奔昆明。在昆明落腳的地方是唐繼堯的祖宅,有一個寬敞豪華的大花園,非常適合安心靜養。

恰逢此時,張奚若、錢端升夫婦、老金等一幫老朋友經過長時間的分離終於又聚集在她的周圍,將歡聲笑語又帶到了她的身邊,和她一起消磨了大把的時間。

閑暇之餘,林徽因便給遠在美國的費慰梅寫信以寄相思:

我終於又來到了昆明!我來這裏是為三件事,至少有一樁總算徹底實現了。你知道,我是為了把病治好而來的。其次,是來看看這個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遍地鮮花、五光十色的城市。最後並非最無關緊要的,是同我的老朋友們相聚,好好聊聊。

前兩個目的還未實現,因為我的病情並未好轉,甚至比在重慶時更厲害了--一到昆明我就臥床不起。但最後一樁我享受到的遠遠超過我的預想。幾天來我所過的是真正舒暢而愉快的日子,是我獨自住李莊時所不敢奢望的。

…………

我們用兩天時間交談了各人的生活狀況、情操和思想,也暢敘了各自對國家大事的看法,還談了各人家庭經濟,以及前後方個人和社會狀況。盡管談得漫無邊際,我們幾個人(張奚若、錢端升、老金和我"之間,也總有著一股相互信任和關切的暖流。更不用說,忽然能重聚的難忘的時刻,所給予我們每個人的喜悅和激奮。

病魔不斷侵蝕著林徽因的健康,然而,她卻沒有在意,既然不能與病魔握手言和,不如笑對生活。貼心的家人朋友,熱愛的建築事業和美學追求,是她的"忘憂草",幫她忘記煩惱和無奈。

攜一份從容,裝點殘缺的夢。

時不時地,會看到暴跳如雷的女人,漲紅的臉頰、猙獰的表情以及堪比女高音的聲調。也許隻是因為人與人之間的一點小摩擦,寧可形象盡毀,也不願意一笑了之。

許多女人往往就毀在易焦易躁的脾氣上,這是再精致的妝容,再得體大方的衣著也掩蓋不了的。為了點小事就不依不饒的女人,又豈會在大事上有所收斂。

過日子就如海上行船,難免會遇上大風大浪,若隻是慌亂不安,遲早是要翻船的。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

昆明地處雲貴高原中部,海拔明顯高於內陸平原,這對林徽因的呼吸和脈搏都會產生不良的影響,肺部的病痛每天都在折磨著她。

縱然如此,她還是找到了絲絲愜意。

圍繞在她身邊,與她做伴的老朋友們,常使她忘記了自己是個重病患者。那些看不完的書籍,像一汪清泉滋潤著她的心扉,對抗著生命的日漸枯竭。

尚且生存一天,她就不允許悲觀的入侵。

在寫給費慰梅的信中,她用輕快的文字敘述了住在"夢幻般"別墅的感受:

一切最美好的東西都到花園周圍來值班,那明亮的藍天,峭壁下和小山外的一切……房間這麼寬敞,窗戶這麼大,它具有戈登·克萊格早期舞會設計的效果。就是下午的陽光也好像按照他的指令以一種夢幻般的方式射進窗戶裏來,由外麵搖曳的桉樹枝條把緩緩移動的影子潑到天花板上來。

不管是晴天或者下雨,昆明永遠是那樣的美麗,天黑下來時,我房間裏的氣氛之浪漫簡直無法形容--當一個人獨處在靜靜的大花園中的寂寞房子裏時,忽然天空和大地一齊都黑了下來。這是一個人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女人喜歡"無事生非",本來不存在的事可以說成有,一丁點的小事可以說成是天大的事。稍微的不快也可以被無限製地放大,自編自演一出憤世嫉俗的戲劇,除了自己煩悶外,一無所獲。

而林徽因將砸到她身上的苦難自我化解,她相信生命有其自己的軌跡,她要做的不是向上天苦苦追問,而是活在當下,珍惜這有限的屬於她的時光。

豁達是一種境界,不為人所難,不為己所難,知道自己還有能力承受,便收斂棱角,與一切尖銳柔和處之;豁達,更是危難之中,心中尚存生的渴望,看淡一切,隨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