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飽肚子,江帆背上包,匆匆趕往下一個目的地。
公交站就在不遠處,過了前麵紅燈十字就到。
江帆隨著人群迅速穿過馬路,到了公共車站,公交車沒來,卻看到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娃正在抹眼淚大哭,旁邊的人都站的遠遠的,無動於衷。
小女娃穿的一身白裙子,紮的麻花辨,粉雕玉琢的本來十分可愛,可是一張精致的小臉卻哭成了花貓,鼻子上也掛著兩條亮晶晶的東西。
四周不時有人投去一瞥,卻沒有人上前。
江帆看了半天,也不見有大人過來,不由心裏奇怪。
四周看了看,就聽到旁邊有人小聲議論,應該是小女娃貪玩和父母走散了。
然而,小聲議論的人不在少數,卻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援助之手。
江帆不由感歎,世態炎涼,莫過於此。
或許是這幾年社會上發生的一些事件,讓大都市的市民們不願多管閑事、
也或許是大家手裏頭都有事忙,抽出不時間去多管閑事。
然而不管是哪種理由,都抹殺不是一個事實: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社會雖然發展了,然而古人留下的道德觀念,卻被現代人們給丟到了爪哇國。
江帆也不想多管閑事,眼看公交車到了,連忙隨著人流往車上擠去。
然而,在上車的一瞬間,看到小姑娘哭的無助的樣子,心裏的一點柔軟卻被觸動了。
歎了口氣,又連忙從車裏擠了出來。
“小姑娘,你爸爸媽媽呢?”
江帆走上前,在小女娃身前俯下身子問。
小女娃隻知道哭,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不出話。
江帆再歎氣,耐著性子哄,“小妹妹別哭了,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
“媽媽!”
小女娃終於叫了聲媽媽,卻不說其他的,而且越哭越大聲。
江帆就有些頭大,這小丫頭哭個不停,想問些有用的信息也問不出來。
施展渾身解數,終於哄的小丫頭不哭了,問她家在哪,說是金香花園。
問她家裏的電話,說隻記得十位數,最後一位給忘了。
再問她爸爸媽媽叫啥,到是知道,爸爸叫陳慶忠,媽媽叫周明玉。
至於小女娃自己,叫陳欣欣,還說爸爸媽媽都叫她二丫。
好吧!
不管陳欣欣也好,陳二丫也好,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把你送回家。
江帆隻好像路人打聽金香花園在哪,然而問了不下三十人,卻都說沒聽過,更有市民感他見義勇為,好心地建議他打的過去,出租車司機應該知道。
打的?
江帆不由苦笑,自己都恨不得將一塊錢撕成兩半花,怎麼還敢打的。
看來這做好人好事,也得有資本才行。
沒有錢,就算想做好人好事,也絕對是自討苦吃。
沒辦法,隻好一路往前走,一路打聽。
然而足足溜了三條街,走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打聽到這個金香花園在哪。
眼看時間已經到了下午,江帆不由著急起來。
自己還有正事要做呢,可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裏。
小女娃這時走不動了,說什麼也不肯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