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人詫異的是,這位海盜還是裕澈天皇欽點的,那麼問題也就這樣來了,先是否定了一切關乎海盜星係的計劃,然後又把這位海盜定為特邀的嘉賓,恐怕隻要有腦子的人都會掂量一下這裏麵的含義了。
實話實說,宮武藏和隆本勝兩人私下之間也有過討論,對於裕澈天皇,哪怕她是一位女人,但他們還是抱有一定的期望的,畢竟帝國血夜的事情已經足夠說明了裕澈天皇的強硬手腕,登上皇位之後的各種手段也是顯示出這個女人的與眾不同,可眼前的事情卻不斷的來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裕澈天皇當年在嬌嬌公主時期肯定是跟隔壁的那位海盜產生了某種程度上的交集,否則斷然不會有現在的這種情況發生。
“諸位,今天就討論到這裏吧,諸位的心思我已經都知道了,明日我一定會把今天所討論的內容呈報給天皇陛下。”
宮武藏這話相當於下了逐客令,同樣的場景在隆本家也上演了,無非就是語氣有所不同,其意思幾乎一模一樣。
會議結束,賓客散場,有的快,有的慢,但終究有走完的時候。
“他們的話題,還是勞煩你呈報給天皇陛下。”
這話宮武藏在說,隆本勝也在說,不是幾乎,而是一模一樣,甚至連語氣和神態都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上將(首相)大人,請不必如此。”回答的人隻不過換了個稱謂而已,然後就匆匆離開。
直到這個時候,宮武藏和隆本勝才有了一絲輕鬆,最起碼在剛才的會議上,那幫家夥沒有說出什麼過火的話來,否則在有天皇陛下密使在場的情況下,其後果恐怕會非常嚴重。
兩個家族能在昭仁帝國屹立這麼多年,總會有其生存之道,必不可少的就是忠心,既忠於昭仁帝國,又要忠於在任的天皇陛下,當然如果比較起來的話,後麵一個條件更為重要,甚至說要重要得多。
深夜,當宮武藏和隆本勝終於彙聚一堂的時候,兩人臉上的苦笑足夠說明了他們一路上的輾轉與辛勞,這是一處空曠得令人發指的不毛之地,能在熱東星上找到這樣一個處所已經是非常難得了,但以兩位的權勢,多少還是能夠做到,或者是人為幹預成這般荒涼模樣的。
一切都從簡,一切又不從簡,就連這所簡易的房屋都是在最快的時間裏搭建完成,在兩位老人溝通之後又會在最快的時間裏消失不見,或許這是兩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老人真正能夠相信的穩妥之地吧。
“你怎麼看。”
宮武藏因為是早到,所以熱茶已經沏好,隨手遞了一杯到隆本勝的手中,此刻的兩人並沒有穿著華貴的服裝,都是一副耄耋老人的模樣,恐怕不清楚兩位身份的人還會以為他們所討論的不過是家長裏短的小事,可實際上呢?軍國大事除了皇宮裏的那位,就是他倆人所能夠決定的了。
“還能怎麼看,宮裏的那位怎麼說,我們就照做好了。”
隆本勝接過熱茶輕輕地抿了一口,好像享受似的迷上了眼睛。
“可是這明顯就不正常,而且其中所需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你不是已經清楚的算過了嗎?”宮武藏似乎有些怒火中燒,就連手中的茶水都晃蕩了起來。
“是啊,那又怎麼樣?天皇陛下的那一關無論如何都是過不去的,而且作為老朋友,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帝國血夜並沒有過去太久,而我們的那位天皇陛下也隻有在眼前的這件事情上才犯了糊塗,所以宮武家族要想長治久安,就必須明白應該怎麼做。”隆本勝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無比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