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一答之間,劉徹看似說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說過一樣。
不過正是因為劉徹的侃侃而談,所以還是給對方帶來了壓力,到了這步田地還能夠輕鬆愜意的,如果不是腦子有病,那就是真的大人物,再聯係揮金如土的模樣,恐怕後者的可能性居多。
那麼為了一點錢財而謀害這樣一位人物,所謂的職業操守又值多少錢呢?如果再算算其中的風險,恐怕這筆賬的明細就很容易分清楚了。
“對方想買你死。”
或許是想看看某人或驚訝或害怕的模樣,但很可惜,劉徹的臉色如常,就連眼皮都是僅抬了下,發出一聲“哦”了事。
“你當真不怕死?”
很明顯,有人急眼了。
“你們是求財,而我願意舍財免災,卻恰好因為你的職業操守,而導致我們雙方的意見不太統一,所以不如我給出一個方案,你看可行與否?”劉徹反客為主,提出了一個稍有意思的解決方案。
“請說。”侏儒兔兒的表現活脫脫像是好學生。
“其實我可以收回剛才的要求,你完全可以在拿到一筆高昂的贖金之後便安然離去,宇宙那麼大,你去哪裏都可以的。”
侏儒兔兒並沒有考慮多久,森然說道:“是的,你說對了,是山德魯費達克雇傭的我們,他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從肉體上除掉你,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的從容與淡定,這就讓我有些不太確定了,畢竟你的懸賞太過誘人,這就讓我很好奇你的身份了,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正是因為你現在的表現,所以才讓我做出了抉擇,你的錢很誘人,但是對於我來說,還是山德魯費達克那份比較好賺。”
劉徹笑容一僵,他不太明白眼前這個家夥的想法,但他很快就又明白了過來,像敲詐勒索這種快錢,也是要看對象的,是的,他的高額懸賞很誘人,但同理,隻要是拿了錢就會留下蛛絲馬跡,如果實力強大完全可以通過宇宙中無孔不入的賞金獵人來找到對方的蹤跡,那麼到了那個時候,也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眼前這隻侏儒兔兒確實很懂取舍,與其賺那麼大一份未來,還不如穩妥的隻贏現在,也就是說,對方這次是真的動了殺心,否則不會吐露出山德魯費達克這個名字,更不會嘰嘰歪歪說這麼多了。
“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推理非常正確,而且我也拿不出任何手段來給自己辯護,使得你能夠完全相信我所說的話,可同樣的,你如果殺了我就不怕招惹到麻煩嗎?要知道以現在的科技手段,哪怕被你毀屍滅跡了,依然可以找到一些線索,然後以點破麵的找到你。”劉徹知道這次恐怕是麻煩大了,但他也隻能一邊安撫一邊想著對策了。
“大家都是在賭,但我已經沒有可輸的了。”
侏儒兔兒語氣清淡,但正是因為如此的平淡語氣才讓劉徹的臉上變了顏色,作為一個沒有“可輸”的對手,那麼對方的心思就已經非常明顯了,無論什麼樣子的事情都是做的出來的。
“看起來我是必死無疑了?”
劉徹哪怕並沒有放棄生的希望,但是他內心的堅持卻已經開始鬆動,對方這群人在擄他之後就把他身上的雞零狗碎的東西全部搜走了,哪怕是身上的手表、紐扣等等物品也被取下,可見對方的職業素養。
但正因為如此,所以劉徹現在悲從心中起,因為失去了所有手段的他,還真的成為了一條上岸的魚,還是被捆綁結實的那種。
“目前看起來是這樣的,不過我這個人還是非常仁慈的,看在你的這份淡定與從容,我給你一個選擇吧,你可以選擇自己的死法,我會盡量滿足你的。”侏儒兔兒陰森森的笑了起來,眼睛裏的寒意開始向外擴散,整個人就好像處在一種病態的滿足之中。
“我選擇老死,你會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