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看了一眼,也就把目光收了回來,不禮貌的行為還是少做,至於巴筱章目前的狀態,他能夠理解,也能夠認同。
這並不是揣測出的答案,而是作為一名軍人的認同感,以巴筱章以及熊旗軍的身份來說,這個“忠”字的確離他們已經遠去了。
但劉徹並不會說什麼,畢竟這是巴筱章自己選擇的,這也是熊旗軍自己選擇的,當初選擇隔岸觀火,選擇作壁上觀,其實就已經跟脫離了烈陽帝國沒有任何的區別,哪怕說巴筱章以及熊旗軍不承認這一點,但實際上卻已經成為了事實。
隻不過這個事實不被對方承認罷了。
目的地隨後就到了,劉徹倒是饒有興趣,可巴筱章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了,隻不過在他隨意的翻看了熊旗軍陣亡官兵的資料之後,他的疑慮就更深了一層。
因為目前他手下的這批官兵,都是原先熊旗軍中的老人,也是最為擁護他這位少帥的,而作為心腹的存在,哪怕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士兵,巴筱章都會小心謹慎的進行調查,所以哪怕不記得每個人的詳細資料,但印象總還是有的。
那麼再來看他眼前的這些,是真是假?
麵對毫無漏洞可言的資料,巴筱章真的不敢輕易的下判斷了,不是摸不準,而是他覺得似乎看到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並非杜撰或者偽造,而這個認知又讓他有些不敢認同,甚至是不敢相信。
畢竟劉徹哪怕已經是一方勢力,可熊旗軍的官兵資料如何調查的這樣詳細?要知道這可不是一個或者幾個人,也不是幾十幾百,甚至不是幾千幾萬,而是數十萬數百萬啊!
無形之中,巴筱章看待劉徹的目光裏摻雜了一絲敬畏的成分,哪怕說巴筱章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一顆種子似乎已經埋了下去。
但他還是決定問點什麼,否則真的是難以介懷,畢竟劉徹的身份是如何做到的?他太好奇不過了。
“這些資料你是如何而來?別告訴我,是烈陽帝國軍方賣給你的。”
“說是賣也差不多,不過不是軍方。”劉徹的回答滴水不漏,甚至還有一絲狡詐的味道。
不過這個回答卻讓巴筱章無話可說了,甚至他還有些相信,或許這就是溝通的藝術吧。
“我能隨便看看嗎?”巴筱章說道,目前的他隻想一個人靜靜,要跟在劉徹的身邊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事情呢。
“請便。”
劉徹看到遠處的張姆斯利,對巴筱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裏並不是什麼禁區,功勳塚也是所有人都有權利進來祭奠英靈的地方,自然沒有攔人的道理。
巴筱章慢悠悠的走了,他需要平靜,也需要思考,一個人靜靜的思考。
看到巴筱章走遠,張姆斯利立刻上來彙報了手頭的工作,並且對功勳塚的建設經過進行了詳細的概述,並且對劉徹作為看重的私家陵寢也進行了解釋,尤其是兩者之間的安保措施更是沒有可比性,假如說功勳塚中有什麼禁地的話,那麼安葬劉徹幾位親人的地方就是!
“你不必跟著我,讓我一個人過去看看。”
劉徹如是說道,張姆斯利自然清楚當下應該做什麼,於是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站立在一旁目送劉徹離去。
功勳塚中目前還真的沒有外人,在沒有對外宣布之前,任誰也不會貿然闖入這樣一片莊嚴肅穆並且帶有絕對安保措施的地方,所以隨著劉徹的信步離開,一切都歸於了寧靜,除了微風拂過樹葉帶來的蕭索之聲再無其它。
張姆斯利並沒有跟去,他還是站立在原地,十分有成就感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如果他預想的不錯,假以時日,這裏將成為劉徹勢力中不可小視的一處,那麼到了那個時候,作為功勳塚的建立者,自己的名字也將廣為傳頌,成為他人豔羨的目標。
功成名就,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