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斯趁著艙門打開的間隙,再次重申了任務簡要,再三提醒這幫桀驁不馴的手下要把自己的任務放在心上,千萬不可戀戰,或者頭腦一熱玩命地拚殺。
“殺啊!”
艙門終於完全的打開了,菲利普斯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前腳出艙門,後腳就開啟了機甲上的助推器和護盾係統,這套源自蓋倫特聯邦的單兵機甲是菲利普斯最喜歡的戰利品之一,是當年從一艘烈陽帝國的商船上所斬獲的。
身為艦長,自然得以身作則,否則如何壓製得住這幫驕兵悍將?
光線的突然變化沒有影響菲利普斯的動作,雖然眼睛處於一個變換的時間段,但戰術動作還是被貫徹的非常成功,因為像這種登陸戰,敵人一般會在艙門打開的一刹那間發動攻擊,這就叫有心算無心。
不光是菲利普斯,他的手下也都在戰場上廝混多年,尤其是這種經曆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他們根據自己的習慣和機甲的性能,都有著自己的一套規避辦法。
尤其是這種登陸時刻,千萬得小心,馬虎不得。
菲利普斯是第一個踏上太空港甲板的人,隨著戰術動作的施展,他的視線在機甲的幫助下也恢複到了正常,沒有預料中的攻擊,沒有想象中的敵人,也找不到各種埋伏,除了……
不光是菲利普斯,其他人也發現了其中的不妥,一群人跟傻逼似的各自施展了一番自己的拿手絕活以後全都傻了眼,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哪裏有敵人?難倒遠處那幫密密麻麻的圍觀群眾是敵人嗎?你什麼時候見過拿著鮮花,舉著條幅,敲鑼打鼓的敵人?
圈套,這一定是個圈套!
菲利普斯提醒著自己,敵人肯定是想用這些糖衣炮彈麻痹己方,然後等自己和手下麻痹大意的時候再突然發起攻擊,這樣的攻擊成功率就能達到五成,甚至更高。
要是再動用美女戰術,恐怕自己的這幫手下絕對會饑渴地脫下身上沉重的機甲,然後再與美女進行一對一,或者一對N的親密負距離接觸,要是這種時候突然出現殺意,恐怕己方更是會損失慘重。
還有,如果一直沒有動手,一直麻痹著己方的心智,等到宴席之上,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以摔杯為號!那麼自己人豈不是有多少死多少?
僅僅一個照麵,菲利普斯就想出了幾種可能性,這讓他感覺到非常的警惕,對麵這些搖旗呐喊的家夥組成的方陣就如同一個噬人的怪獸一般,自己的這點人馬恐怕不小心就會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菲利普斯緊張的觀察著對麵的方陣,他想從這些人們的臉上看出端倪,看出陰謀詭計的痕跡,可惜……
太遠了點,他什麼都看不到。
就算動用機甲上的設備,他還是看不太清楚。
於是,他悲壯的認命了這艘船的下一任艦長,然後親力親為的準備去一探究竟,就算是死,他也得死得有價值才行。
菲利普斯像是一個孤單的英雄一般踏上了死亡之路。
當然,這隻是他自己這麼認為罷了,在大家的眼裏他就是向那些歡迎的人們走去,最多有些步履蹣跚而已。
“尊敬的海盜先生,我代表帕爾星太空港願意向您投降。”
還沒等菲利普斯開口詢問,就出來一位滿臉笑容的中年人,也不管前者接受與否,率先表達了自己投降的意願。
“哦?”
菲利普斯心中的疑惑沒有顯露半分,隻不過抱著必死的心脫下了機甲頭盔,麵露微笑說道:“既然是投降,那麼請交出太空港的指令密碼,以及重要部門的必要交接手續吧。”
這是一道難題,同時也是對投降者的考驗,如果是假意投降,肯定不會……
“這個是太空港的指令密碼設備元件,沒有這個設備,就算掌握指令密碼也無法掌控太空港。還有,重要部門都已經有人留守,現在就請海盜先生派遣手下去接收就是了。”
結果還沒等菲利普斯問完,這位中年人就毫無保留的全盤托出,似乎投降的事宜已經準備多年了似的,現在就等派人去接收了。
這也太詭異了吧,菲利普斯一頭的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