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啊劉徹,難倒這輩子又是命犯天煞孤星?
不管以後怎麼樣,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你們就是我的父母,從現在起,我的名字就叫做劉徹!
就在我貪婪地呼吸著母親味道的時候,她醒了過來,非常慈祥抱起了我,在我的臉上親吻了一下,這一吻讓我熱淚盈眶,這就是母愛嗎?真的很美好啊。
身邊的陪護馬上叫來了醫生,一番檢查過後,把我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了母親,當然,還有父親的甩手而去。
我感覺到母親的臂彎失去了柔軟的感覺,變得僵硬無比,看我的眼神也變得厭惡起來,隨手就把我放到了床上,連繈褓散開了也視而不見。
我明白了,這輩子我還是我,一個有父母的孤兒而已。
在醫院的日子裏,來了一波波的客人,他(她)們看我的眼神裏有客氣、有敷衍、有竊喜、有開心……唯獨沒有垂憐,看著這群錦衣華服的客人,我的心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堅硬。
除了陪護定時定量的給我衝牛奶以外,母親再沒有出現在我的視線裏,看來她是把我放棄了,我連吃奶的權利也沒有,因為她在知道我是個白癡以後,就毅然決然的打了退乳針。
所有人都發現了我的與眾不同,從出產房門開始,我就沒哭鬧過,陪護是最有發言權的,因為我肚子餓了不哭,渴了也不哭,而且根本不會出現尿(拉)褲子的現象,為此她還專門找來了醫生。
戴維摳摳花白的頭發,也無法解釋這個奇怪的現象,陪護隻好歸結到我的智商上,結果這個解釋竟然被所有人接受了。
這下可好了,我笑,是因為我IQ低;我摳耳朵,是因為我IQ低;我眨眼睛,是因為我IQ低……我哭,我哭是因為母親用針紮我,想看看我到底會不會哭!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在考慮一個問題,我是不是應該站出來指出他(她)們的錯誤,可想想現在身處的環境以及我的身份,隻能在心裏長歎一聲,要是剛出生的嬰兒站起來指責這群成年人,恐怕就不是IQ低這個理由能解釋了,非被醫生抓起來做活體切片研究不可。
別人穿越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呢?
父親不疼,母親不愛!
如果是他(她)們負擔不起,那我也能夠理解,可通過幾天的“旁聽”,我知道了很多事情,父親是這個國家的子爵,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
雖然不知道這個國家是個什麼樣的國家,但子爵這個爵位還是聽得懂的,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在上輩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擁有的,顯而易見,這輩子的我成了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某二代。
當然,前提是他還認我這個白癡兒子。
很顯然,他是不想看到我了,因為出院以後,我並沒有回到家,而是踏上了一條認祖歸宗的路,或者稱作流放之路更為合適。
這個結果在醫院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因為我有一個健康的哥哥,所以作為白癡的我自然是眼不見心不煩,滾得越遠越好。
其實我也無所謂,要知道天高任鳥飛,水闊憑魚躍,一個冰窟窿似的家庭有什麼好留念的呢?
可當出了醫院大門的時候,繈褓中的我第一次尿了褲子,是被嚇尿的。
所有的一切都跟上輩子的城市差不多,綠樹成蔭的街道、筆直的馬路、挺拔入雲的高樓,無非就是植物更多,馬路更寬,房屋更高而已。
除了……
各種膚色的人種彙聚一堂,竟然還看到了渾身長毛的猿人,閃著金屬光芒的機器人!天啊,這個,這個尖耳朵的難道是精靈?還有那個穿著小醜服的矮子,他又是哪族的?
可光這點事情最多讓我的尿道擴張肌稍微鬆懈一點,遠遠達不到尿褲子的要求,讓我尿褲子的罪魁禍首是那些天上的飛行物。
它們形狀不一,外觀不同,有的速度快,有的速度慢,在天上穿梭往來,如果它們是在地麵上,我可以認為它們是利用磁懸浮的原理浮空,可事實上它們在幾百,甚至上千米的天空。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世界?天啊!
無法掌握命運的無力感讓我的擴張肌越來越鬆懈,終於尿得那叫一個歡快淋漓,抱著我的陪護,哦不,出了醫院應該稱她為傭人了,她習慣了我的“低智商”,卻沒想到今天的我來了個不宣而戰,結果不光我的褲子,連同她花了半個月工資買的新衣服都被畫上了液態地圖。
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我有些不好意思,雖然不知道烈陽幣是哪裏的貨幣,但看她肉痛的模樣,三千塊一定不是個小數,不過我是個嬰兒,而且還是個白癡,就當你昨晚用涼水給我衝奶粉的代價好了。
從踏出醫院大門開始,我就明白了,原來的“我”已經越來越遠,現在的我叫做劉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