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李當歸讓江蘺開車送他回家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晚上就在訓練基地內找地方睡了，早上五點半準時起床洗漱，然後來到訓練基地門口。
冬日的早晨又冷又黑，他端著一碗剛從食堂裏要來的八寶粥，站在門口安靜等待。
約莫五點五十分，第一個人出來了，依舊穿著一身軍綠色的軍裝，外麵披著一件軍大衣，即便這樣也掩蓋不住她玲瓏的曲線。
“喲，你居然起這麼早。”江蘺輕笑道。
李當歸嘴裏含著熱粥，含糊不清道：“我現在好歹也算是教官了，至少得做個表率嘛。”
“嗯，你說的也對。”
“江蘺姐姐你吃飯了嗎？”他問。
江蘺搖頭，“沒有啊，怎麼？你要把你的給我吃嗎？”
李當歸嘿嘿一笑，說：“我的意思是，你沒吃飯的話自己去食堂吃去，我可以等你。”
“……”
江蘺一陣無語，歎道：“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是怎麼找到女朋友的。”
“我還沒女朋友啊。”
“那是你活該。”江蘺輕哼道。
李當歸也不跟她多糾結這個問題，頗有些感悟的歎道：“想想半年前我還是一個在部隊參加軍訓的大學生，現在我居然跑來跟你一起當教官了。”
說到這個，江蘺也頗有感歎。
“我也沒想到當初那個不聽話的刺頭士兵現在會變得這麼厲害。”
“哈哈哈！”
李當歸大笑一聲，說：“世事難料嘛，不過不管怎麼變，你永遠都是我的江蘺姐姐。”
“哼……”
江蘺哼道：“要是你敢輸給淩翔的話，就別再叫我姐姐了。”
“這個你放心。”
時間很快過去，他們昨天跟那二十一個士兵說好的是今早六點在訓練基地門口集合。
可到現在，來的也就寥寥幾人而已，大多數人都沒有按時到達。
“江蘺教官，李……李教官，早。”昨天那對雙胞胎姐妹笑著打招呼道。
“早。”江蘺微笑道。
“早。”
李當歸雖然態度還算可以，但是他的表情越是越發的嚴肅起來。
又過了一會，他看了一眼手表，說：“六點十分了，現在才來了十五個人，剩下的六個人是反悔了？”
話音剛落，最後的六個男生從遠處跑著過來，邊跑邊整理衣服，有些手忙腳亂。
跑到這邊，他們迅速進入隊列站好，目光停留在江蘺的臉上，生怕她會生氣。
然而江蘺並沒有任何表示，就在他們以為能逃過懲罰時，李當歸卻出聲了。
他手指著六人，輕道：“你們六個，出列！”
六人頓時心頭咯噔一聲，硬著頭皮走出隊列。
李當歸眸光在六人臉上一一掃過，說：“昨天我說過今早六點集合沒有？”
“報告教官！說過！”
“那你們呢？”李當歸聲音變得冷漠了一些。
“我們……”
六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李當歸繼續道：“我記得我說過遲到了的就別怪我不客氣。”
六人麵麵相覷，一人小聲道：“李教官，我們忘記調鬧鍾了，平常都是六點半起床訓練來著，下次絕對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