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要去看燈會了?”
雪沫欣喜地揚起了小臉,長這麼大她還沒見過冰雕燈會,聽說很美很美的。
“對,走了。”
夜夕煙牽著雪沫,司雪弈牽著皓兒,夜夕煙和司雪弈牽在了一起。
一家人循著花燈,歡歡樂樂地朝著街市走去。
男俊女美,引得路人頻頻側目,那個羨慕啊。
街市之上,燈火通明。
各種形狀的冰雕擺放在街道的兩旁供行人觀賞,各色的花燈在風中搖曳著,雪花飄飄,燭火蕩漾,五顏六色的光芒流轉著,美輪美奐,宛如世外仙境。
“娘親,那個花燈好漂亮。”
雪沫興奮地拍著小手,指著一個荷花形狀的花燈驚喜出聲。
“是很漂亮,娘親買給你。”
夜夕煙上前,讓老板取下了花燈,付完錢之後,笑意盈盈走到了雪沫身邊,彎腰將花燈遞給了雪沫。
抬頭之時,黑發掃過那雙漂亮的杏眸,一抹模糊的人影從夜夕煙的眼前晃過。
夜夕煙麵色一僵,當即愣在了原地,黑衣如鬼魅,墨發狂飛揚,那淩厲的氣勢,冰冷的氣質,她都太熟悉!
那是,灝君!
隻是,怎麼可能?
灝君死了,她是親眼看見的。
“怎麼了,煙兒?”
司雪弈見夜夕煙目光望向一處,他瞧去也未看見什麼,不由得輕聲問了一下。
“是灝君!”
也許,他沒死,隻是被救了。
想到了這個可能,夜夕煙快速地朝著那抹黑影消失的方向跑了過去,她很肯定,那是灝君,一定是!
“娘親!”
皓兒和雪沫相視一眼,立刻追了過去。
尋著黑影消失的方向,夜夕煙找了許久,都未看見剛剛的那抹熟悉的身影。她挫敗地站在街道之上,眼底閃過一絲濃濃的落寞。難道,是她太想念宸夜,所以看花眼了?
“煙兒,是不是看錯了?”
司雪弈上前,握住夜夕煙有些冰涼的手,放在唇邊吹了吹,抬頭,溫柔的視線緊鎖著夜夕煙,“還冷嗎?”
“不冷了。”
夜夕煙淡淡道,隻是,麵對如此美麗的夜色,卻再也沒了興致。
“煙兒,對不起。”
司雪弈伸出手將夜夕煙的小手緊緊地包裹著,很是歉疚地瞧著夜夕煙。
夜夕煙知道他說的什麼,隻是,這事真的不怪他,她明白,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勉強扯出一絲苦澀的微笑。
“娘親,那邊有放許願燈的,我們去許願,為幹爹許願。”
皓兒上前,衝夜夕煙笑了笑,大大的眼睛裏寫滿了擔心。
“對啊,娘親,我們去放許願燈,今天娘親陪我們玩,明天我們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雪沫懂事地站在夜夕煙的身旁,拽住夜夕煙的胳膊搖了搖。
“好,娘親陪你們去放許願燈。”
夜夕煙笑著瞧著兩個寶貝,之後便買了四個蓮花燈隨著放許願燈的人走到了河邊。
許願河,也被稱之為聖河,隻因,每到冬季,其他河流結冰的時候,這條河流卻靜靜地流淌著,水色純淨,甘甜可口。
司雪弈和孩子跟在夜夕煙身邊,見夜夕煙將蓮花燈一個個全部放在了流動的小河上,輕輕笑了。
“快許願。”
夜夕煙起身,衝司雪弈和孩子輕輕說道。隻見她雙手合起,閉上眼眸,許願。
讓灝君重生,讓他幸福。
這就是她的願望,也是司雪弈和孩子們的願望。
睜開眼,笑顏逐開,仿佛許下的願望真的實現了。
風,吹起,白玉拱橋上,一抹黑影正迅速地走動著。
那熟悉的容顏,那冷邪的氣質,正是灝君。
這時,不止是夜夕煙看見了,就連司雪弈和孩子們都看見了,他們這才得知,原來夜夕煙並無看錯人。
“是灝君。”
司雪弈激動地瞧了過去。
夜夕煙欣喜點頭,是宸夜,真的是他,哪怕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他也是那麼的耀眼,以至於她第一眼便發現了他的存在。
提起裙擺,夜夕煙便慌忙地跑了過去,生怕再次錯過了他。
“快走。”
司雪弈牽著兩個孩子,便趕緊跟著夜夕煙朝橋上走去。
“灝君!”
夜夕煙壓下心中的激動,聲音卻還是帶著一絲壓製不住的顫音,等她擠開人群走到橋上之時,灝君卻已經不在了。
夜夕煙趕緊跑到橋的另一邊,四處尋找。
來來往往的人群,卻獨獨不見那抹最想念的身影。
這個混蛋,是在捉弄她嗎?剛剛看到他的身影,就不見了!
夜夕煙皺眉,站在街市旁,迎著冰冷的寒風,隻想大哭一場,不知是激動的還是被灝君氣的。
寒風掃過,畫攤上的畫也被卷飛。
“這副畫我要了。”
冷魅的聲音傳來,那樣熟悉,那樣熟悉。
夜夕煙驀地轉身,隻見,一副畫從架子上掉落,再次露出了那張熟悉的麵容。
“灝君!”
夜夕煙緊盯著灝君的臉,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都在顫抖,她終於見到他了,終於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