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王子抓了夜夕煙,讓你過府一聚……”
石岩走到了書桌前,將手中的帖子遞了上去。從他說出夜夕煙那個名字的時候,他便已經感覺到周遭的溫度一下子下降了十幾度。
夜夕煙是王心中絕對不可觸碰的底線,大王子這一次真的是玩大了,希望那毀滅性的後果,大王子能承受得住。
“為了將地獄之王的寶座,他倒是挺拚的。敢動本王的女人,膽子也確實夠大……”
灝君手中的筆瞬間被捏得粉碎,他冷硬的嘴角勾出一絲殘酷的笑,詭瞳爆射出道道肅殺的光芒。
自從他選定夜夕煙坐他王後的那一日起,他已經在夜夕煙的身上花費了二十幾年的時間。二十幾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他愛上那名倔強的女子。
大王兄給他來了這樣的一擊,他這是在逼他對他下殺手。他都不顧念兄弟之情了,他還需要顧念什麼?
兄弟跟女人比起來,在他的心中,唯有自己的女人最重要……
欺他女人者,死!傷他女人者,死上加死!利用她女人者,灰飛煙滅!
“王,屬下已經準備好了……”
石岩知道自家主子這一次是下了狠心了,今夜勢必有一場大戰。大王子自尋死路,他們也無能為力。
王一直顧念著那一份幾乎不存在的兄弟之情,結果大王子自己不爭氣,偏偏動了王的逆鱗。
“恩,大王子的人一個不留……”
灝君端起了一旁的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已經決定要滅了他這個所謂的大王兄,那就堅決不會給他這個大王兄任何的退步。
這就是動他女人的下場,今夜過後他相信不會再有不怕死的東西該輕易在打他女人的主意。
“是,王……”
石岩鬆了一口氣,他知道王這是發狠了。大王子一旦被除了,這地獄的爭鬥也會少很多,王也可以過幾日安穩的日子。
希望今夜的行動一切順利,老王後千萬別出現,否則一定會壞了大事……
“走……”
短暫的沉默之後,灝君起身快步的朝書房外走去。他的步子邁得非常大,每一步都帶著一分的沉重。
今夜的地獄注定要因為夜夕煙血流成河,他也注定要因為夜夕煙成為千夫所指的殺兄之王。不過,他一點都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便是夜夕煙的安好。
清冷的月光灑下,一地的斑駁殘影。夜風輕輕的吹著,帶起一地枯黃的樹葉飛舞旋轉……
……
一處裝飾得金碧輝煌的宮殿,處處透出詭異。幾顆鑲嵌在窟窿頭裏的夜明珠,散發著幽幽的冷光,將整座王府照得恍若白晝。
夜夕煙被綁在一個窟窿頭做成的十字架上,臉色異常的蒼白。不是被嚇的,而是被那窟窿頭散發的陰氣給薰的。
她聳拉著小腦袋,有氣無力的想著自己的心事,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廢,那小臉上的神色就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當灝君走進大殿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這樣他此前從未看到過的夜夕煙,原本打結的眉心皺得更緊。
“大王兄,本王的女人豈是你能動得了的……”
灝君的詭瞳瞬間縮了縮,他不知道夜夕煙受了怎樣的折磨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他隻知道看到這樣的夜夕煙,他的心刺痛無比,就仿若被幾千隻毒蟲啃咬一般。
“這還不是二王弟逼的嗎?我為這地獄鞠躬盡瘁,到頭來二王弟卻還要來搶奪屬於我的東西,你說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