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夕煙冷笑連連,對於司雪弈的退讓絲毫不以為意。這隻妖孽既然一定要踩過她的底線,她就非得讓他嚐嚐過界的滋味。
她不可能一直陪著他,他也不可能保證一輩子不再受傷生病。要是往後受傷了生病了,他依然不喝藥,她今日的火那不就是白發了。
“女人……本王已經深深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一定改……你就別氣了……”
司雪弈聽到了院子外的動靜,抬眸看去,院子外果真是停了一副水晶棺,嘴角抽了又抽,差點連下巴都掉下來了。
他以為什麼棺材不棺材的,隻是夜夕煙嚇唬嚇唬他的,如今看來這不是嚇唬他,而是她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這水晶棺他自然是不能進的,一旦進去了那也就太晦氣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認錯,隻要態度誠懇他覺得還是有可能逃過一劫的。
“俗話說不進棺材不掉淚,你這種冥頑不靈之人,我覺得還是有必要進去的。去吧,說不定進去了一趟,你就會明白聽話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了?”
夜夕煙絲毫不願意退讓,指了指院子外的水晶棺,那模樣似乎不容司雪弈拒絕。這隻死妖孽就得讓他知道知道厲害,否則永遠都學不乖。
見司雪弈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夜夕煙冷笑著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邊直接抓起了他的胳膊,扯著他就往院子外走去。
“女人……別這樣……哪有因為這事讓自己男人進棺材的……本王真的知道錯了……”
司雪弈頭冒黑線,看著那口透明的水晶棺,真是欲哭無淚。為了一碗藥,他將自己推到了要進棺材的境地,他覺得自己真是遜斃了。
不就是一碗藥嘛,就算是再苦,捏著鼻子也就喝下去了,那滋味總比要進棺材好多了吧……
“知道錯了也晚了,給老娘進去閉棺思過。想明白了想徹底了,要是還有命在,我會放你出來的。”
夜夕煙硬生生的將司雪弈給扯到了棺材邊,看著司雪弈那張已經被嚇得蒼白如紙的臉,心中的那口悶氣倒是下去了一些。
他還知道怕,知道怕就好,怕就怕在他連進棺材都不怕,那樣的話她也就沒轍了。
“女人……本王已經想明白了想徹底了……往後你說一……本王絕對不敢說二了……”
司雪弈哭喪著一張臉,修長如玉的手指抓著水晶棺的一角死活都不願意進去。這棺材能隨便進嗎?進去了他都害怕自己出不來了。
這隻小白眼狼的樣子就仿佛要弄死他一樣,他真的想給她跪了,隻求不要讓他進棺材。
“你是不敢說二,但你敢說三說四說五……”
夜夕煙使勁的推著司雪弈,她當然不是真的想讓司雪弈進棺材,她也沒這麼變態。也不過就是想嚇唬嚇唬司雪弈,讓他往後不要不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中。
“不敢……絕對不敢……本王保證……女人……你就饒了本王這一次吧……”
司雪弈真是想哭了,一把將夜夕煙抱入了懷中,緊緊的抱著,死活不讓夜夕煙掙紮開。
一股深切的無奈感在心中蔓延開來,遇上了她,他的人生充滿了妥協。叔叔次的妥協,隻求換來她的真心相守。
“好,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再犯,後果自負。”
夜夕煙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看著他也被嚇得夠狠了,這才鬆了口。不過她並不讓劉總管將水晶棺抬走,隻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司雪弈,說出了一番讓司雪弈差點吐血而亡的話。
“我瞧著這口棺材也不用抬走了,就擺在你的院子裏吧,這麼一來你會時時刻刻都記得要聽話。”
夜夕煙這話一落下,不僅是司雪弈,就連在一旁看熱鬧的劉總管和追風都禁不住嘴角直抽搐。
在王爺的院子裏放一口棺材作為警告,這種事普天之下恐怕也隻有夜夕煙能做出來了,實在是絕倒。
“女人……別……算是本王求你了……你要是真的將棺材胎進了院子……本王就再也不進這個院子了……”
司雪弈這一刻真真切切的明白了夜夕煙的可怕,他看著那口閃爍著陰冷幽光的棺材,眼淚都快要溜出來了。
這隻小白眼狼也真是夠了,在他的院子裏放一口棺材,這要是傳出去,他到底要要不要活了。
可,他的抗議才剛剛落下。夜夕煙就白了他一眼,緊接著說出了一番讓他白眼一翻差點厥過去的話。
“既然你不願意將這口棺材抬進院子,那我便將它抬到千歲爺府的門口去。讓你每次往出回府時都能看到,那樣的話你應該不會再犯相同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