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推開夜夕煙,一條血色的小蛇卻神氣活現的坐在夜夕煙的肩膀,大有她若是敢動夜夕煙一下,它就咬死她的架勢,讓她隻能幹著急。
“他要是死了,我就賠我這條命給他。你給我閉嘴,你這個庸醫……”
夜夕煙一扭頭,惡狠狠的瞪了若藍一眼。她的嘴角染著一絲的黑血,在加上她那凶狠的表情,看起來尤為滲人。就連想要上前阻止的三兒和劉總管在相視一眼之後,還是默默的站在一旁什麼都不敢做。
夜夕煙的方法雖然極端,但確實非常有效的。不出片刻,司雪弈體內排出的血已經變成了正常的猩紅色。夜夕煙直接扯過一條毛巾將來司雪弈手腕上的傷口壓住,直到傷口不在流血才鬆了一口氣。
“你們全都給我出去……”
雲夕煙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對著三兒揮了揮手,示意三兒立刻清場。司雪弈體內的毒已經排完,她有辦法能讓司雪弈少受點罪。
“夜夕煙,你讓開,我要給千歲爺用藥包紮了……”
若藍不知道夜夕煙為何忽然要將他們轟出去,她看了一眼似乎更加虛弱了的司雪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取出了一顆丹藥便想往司雪弈的嘴裏送,卻被夜夕煙硬生生的阻止了。
“三兒,有些命令不要讓我下第二次,恩?”
夜夕煙將若藍手中的丹藥拍落,她說過她會救司雪弈那就一定不會食言。這些什麼丹藥能有她的血來得有效嗎?
她強硬的態度讓三兒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似乎想到了什麼,三兒給了劉總管一個眼色,兩人便夾著有些明奇妙的若藍離開了偌大的房間。
“司雪弈,你這個傻瓜……”
夜夕煙將司雪弈臉上的銀色麵具摘下,當那一張蒼白得讓人動容的顏出現在她的眼底時,她的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
低聲罵了他一句,便拿過一旁的幹淨毛巾將他臉上和脖子上的血跡全都擦拭幹淨。
“為你,我再忍受一次被放血之痛……”
夜夕煙輕輕的拍了拍司雪弈那張絕世無雙的臉,褪下了外衫。拿起一根銀針對著自己心口的方向輕輕的紮去,猩紅的血很快便流出,一滴滴的跌落在夜夕煙手中的杯子裏。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再一次襲來,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咬著發顫的牙齒,直到心頭血已經裝滿了杯子才收了手。
“千歲爺,張嘴……”
夜夕煙整理哈衣衫,將司雪弈扶起來靠坐在床頭,捏住他的嘴試圖將手中的心頭血給他灌下去。可,他完全就沒有任何的反應,灌下去的心頭血從他的嘴角一點一點的滑落。
這樣的狀況讓夜夕煙有些頭大,卻又不敢繼續嚐試。她的這些心頭血實在太珍貴了,要是就這麼浪費了,她上哪再給他放這麼多的血。
“我就知道,你就算到了生命垂危的時候,你也不會忘記要占我的便宜,算你狠……”
夜夕煙擰了司雪弈一把,仰頭便喝下了自己的一口心頭血,撬開了司雪弈的牙關,一點一點的將那些珍貴無比的血喂入他的口中。
出人意料的是這一次的司雪弈十分的配合,幾乎夜夕煙一喂,他就往肚裏咽,很快便將一杯子的心頭血喝了下去。
“呼……”
夜夕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著司雪弈一身的狼狽,白色的衣袍之上全都是斑斑點點的血跡,大床之上也已經非常的髒。
她猶豫了一下,招呼著門外的三兒去取來了一套幹淨的衣衫,親自替司雪弈換上,而三兒也已經動作麻利的換上了一套新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