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萱毫無防備之下,被葉凡拉得直接仰躺在了其腿上。
葉凡雙眼之中閃著光亮對上了采萱黑白分明的眼眸,“你可願意服侍朕?”
采萱條件反射地直接跳起來,跪下,斬釘截鐵的道:“采萱不願意!”
葉凡臉上閃過怒火,卻最終沒有發作,隻是滿臉難掩的失望,這時跪著的采萱絲毫不敢看葉凡,她此時也是在賭,賭葉凡對哪個女子的愛意有多深,一旦賭輸了,她今日就是插翅也難飛出這皇宮了,而且極有可能命喪於此。
葉凡重新閉上了眼睛,道:“來給朕按頭吧!”
采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以前都是看著別人在臨死前的掙紮,剛才那一瞬她終於感覺到了死亡臨身的恐怖。
重現站在了葉凡的身後,輕柔地為其按摩著太陽穴,采萱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采萱望向了正前麵的畫像,就好像看著另一個自己,葉凡對這個女子的感情比采萱想象的更深。但她從沒有問過別人有關畫中女子的任何事情,也沒有聽人談論過這個女子,很明顯,這個女子在皇宮之中是一個禁忌。
葉凡突然抓住了采萱的手,采萱下意識的一縮,葉凡卻抓得更緊。
采萱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再掙紮,任憑葉凡將自己抓在手中。
但葉凡的眼神卻沒有看她而是看向了對麵的畫像,縱然沒有看到葉凡的眼神,采萱都能感覺到他身體中彌漫出的哀傷,“你終究不是她!”葉凡淡淡地歎口氣道。
采萱心下一緊,“皇上!”
葉凡卻慈祥的笑了起來,將采萱拉到了對麵坐下,道:“采萱,跟朕說說你以前的生活吧?”
葉凡這個問題看似無意實際上卻大有深意在其中,在五年前第一眼見到采萱時,他就曾派人去調查過采萱的生世。
采萱很輕輕地將自己垂落的一縷亂發攏在耳後,眼眸中有著淡淡地哀傷,“采萱隻記得很小的時候我便已經居住在凰國的沈大人家,後來,沈大人被凰國的昏君滿門抄斬,我和沈大人的小女兒逃了出來,我們想要報仇就一路到了凰國京城。在京城之中,我和妹妹賣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盤下了京城之中一家舞坊。我借著選舞姬進宮的機會進入了凰國皇宮刺殺昏君,但卻被軍隊包圍,我用昏君作人質逃出了皇宮。也是那個時候,我認識了裴子墨,後來他以替我報仇為條件要我嫁給他,我同意了!”
采萱說的時候眼眸哀傷,臉上的笑容卻很溫和,仿佛說著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葉凡心中一疼,仿佛時光回到以前,那個他愛了一世的女子又坐回了他麵前,他忍住了想要將采萱抱入懷中的強烈衝動,繼續道:“上次你在大殿中說五年前夜王妃就已經死了,而這五年裴子墨也在到處找你,你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嗎?”
這時的葉凡完全不似一個高高在上的皇上,而隻是一個可以談心的朋友,一個溫和地老者。
聽到裴子墨,采萱的呼吸不由自主地一頓,臉上卻沒有露出半分異常,她早已經習慣了七情不上麵,繼續淡淡地說道:“五年前,裴子墨的一把大火讓我滾落深淵,若不是我在機緣巧合之下被一世外高人所救,隻怕如今的采萱早已經是一抔黃土了!”
葉凡聽得心下一震,喃喃道:“五年前。”
采萱聽到時也立即反應了過來,五年前隨他一起落下深淵的可不止她一個,葉新也在那次劫難中至今生死未卜。隻是,采萱心中心知肚明,葉新生還的可能不到萬分之一。
采萱以為葉凡會問一些關於五年前木橋大火,她跌落懸崖的細節,可是葉凡卻什麼都沒有問,兩個人就那麼麵對麵奇異的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