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撲哧一笑道:“還不知道那個倒黴蛋娶我呢,其實,我覺得這樣不嫁人蠻好的。”
這次輪到楚務田驚訝了,他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不嫁人?你的年齡也到了婚齡了。”
我不禁啞然,十六歲就到了婚齡了,算了和他也說不清楚。
隻淡然開口道:“你沒聽說過同床異夢嗎?要是我偏巧嫁的人喜歡的不是我,心裏裝著別人,沒過幾天又娶幾個小妾進門,每日裏爭寵胡鬧的,那嫁人有什麼意思!”
對麵的人看了我一眼,用力撕著手裏的羊腿道:“你是楚相的千金,賢妃娘娘的妹子,就不會眼睛放亮些,找個一心對你的?”
我有些生悶氣,這兩個身份哪個讓我過的輕鬆了?不是讓我做皇上的妃子,就是想法子囚禁我折磨我。
生氣的拿過另一隻羊腿也用力的撕起來,道:“你來做我幾天試試,看我的事情自己能不能做主?”
楚務田聽了半天沒有做聲。
接著突然把我手中的羊腿搶了過去,拿起膳桌上的一把刀,刷刷刷幾下就把上麵的肉片了下來道:“撕它做什麼,這樣多省力。”
說著把肉片推到我的麵前來,又動手刷刷刷幾下把他那隻也片了,肉片整齊,骨頭剔的十分幹淨,而且沒有損傷。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道:“你們家原來是賣豬肉的?”
仿佛有無數隻烏鴉在楚務田頭上飛過,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小時候就會砍甘蔗皮了,和這個也沒什麼不同。”
他又想了一想,心裏似乎很不滿意道:“有賣豬肉的兒子琴棋書畫這麼好的嗎?”
我隻得一邊咬著羊腿肉一邊含糊的應道:“好像沒有。”
他把手中的刀輕輕一揚,刀就立著插在了膳食桌上,我看了,有點發呆道:“怎麼看都像賣豬肉的。刀法太純熟了。”
楚務田聽了氣鼓鼓的看著我,半晌笑道:“你可真有意思,你怎麼知道屠夫是怎麼砍肉的?”
我一聽,大窘,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我總不能說我在穿越前常常自己買肉回家讓老媽給我做溜肉段啊?!
忙急中生智道:“這段時間時間跟著他們狩獵,看隨從收拾獵物時想到的。”
楚務田半信半疑的咬著羊腿肉道:“隨你怎麼說,反正我好奇你怎麼知道那些百姓是怎麼生活的。”
我想了又想,輕聲答道:“其實那些百姓生活的也挺有樂趣的。”
楚務田道:“我們不是百姓,不會知道他們的難處。別說這些了,多吃些羊腿肉,對你的身體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