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是怎麼做得出來這種事的……”
“很有靜後陛下的風格……”
“簡直是真傳。”
“不,先生們,靜後陛下會吐幾個字出來……”
“靜後陛下也不敢炸公爵吧……”
“聽聞孤月陛下最近肝火旺盛,難道雲闕台已經……”
時伊:……
前麵的幾個中年大叔,麻煩你們八卦的聲音放小聲一些好嗎?你們以為你們是在對帝國的藍圖高談闊論中?
時伊滿臉黑線地用眼神鄙視完幾個絲毫沒有一點紳士風度的大叔,微微傾過頭,小聲問身邊的太子殿下:“靜後陛下是誰?”她知道孤月,那老巫婆是當今皇帝赫連雲天的正宮老婆,雲闕台的當家祖母。不過這對帝後似乎很看不起她,她在東宮的小角落裏窩了這麼久居然一次都沒有被召喚過……
赫連宸聞言,皮笑肉不笑地說:“前皇後。”
“噢!”那就是赫連銘的母親了?意思是說她有銘boss母親的風采?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心中這種阻擋不住的竊喜是在鬧哪樣啊……
主持人又說了一堆漂亮的言辭,千辛萬苦把被時伊冷掉的場麵拯救回來,然後宣布舞會開始。按照慣例,她和太子是要跳開場舞的,來之前時伊一直在想跳舞的時候把赫連宸的腳尖踩爛,可是眼下這麼多雙眼睛都在暗暗地期待著她出醜,她怎麼肯讓他們得逞!
音樂響起,兩人雙雙起舞,她已經在腦海裏過了一邊動作,跳起來也不是很費勁。赫連宸摟著她的腰,神情很專注。她抬起頭,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認真看他的臉,一如初見的驚豔奪目,深刻而熟悉的輪廓裏糅雜一絲絲迷離的溫柔。或許因為另外一個時伊的潛意識作用,此刻赫連宸看起來也不是想象中那麼讓人討厭的。尤其是他的眼睛,弧度與赫連銘的有著驚人的相似,似笑非笑,若即若離,忽冷忽熱,如果瞳色被染紅,那就更像了……
一曲中了,周圍的掌聲響起,赫連宸把她帶出了人群一口氣走到陽台外麵。
“喂,赫連宸,我說——草!”身體猛然被他甩出去,接著被壓在欄杆上,時伊條件反射地揮出拳頭,被中途握住。
“我以為你啞了呢。”赫連宸不怒反笑,“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呼!赫連宸,你放開我!後麵這麼多人,你不覺得丟臉!?”
他欺身上前,身體與她的緊緊貼在一起,臉湊到她耳垂邊,這樣的動作,在外人看來,就好似兩人在調情般,隻會豔羨哪會其他疑慮?他低聲一笑,鼻息噴灑在她脖頸間,低聲道:“他把你打造成第二個靜後,表麵上,似乎讓我丟盡顏麵。可是你以為我會在乎嗎?滿朝文武都在嘲笑我懦弱無能,我又豈會介意多加一項笑料。隻是可憐了你,被他當成棋子任意擺布,卻依舊感恩戴德,不知悔改!”
“你閉嘴!”她最討厭就是這夥人總是遊說她赫連銘在利用她,無所不用其極地利用!時伊咬牙道:“夠了,我有眼睛耳朵和腦袋,不用你們總是這麼繪聲繪色地表演!”
“嗬嗬……今天是靜後的忌日,我故意選了今天……沒想到他居然沒有去拜祭卻來參加這歌舞升平的盛宴,真是諷刺。”
時伊呼吸一窒!
今天居然是赫連銘母親的忌日!
他……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來到這浮華虛偽的會場中的……
她緊緊地抿起唇,努力克製內心如浪潮般翻湧的怒意,沉著臉道:“赫連宸,你真他媽不是人!他的生日你不放過,他母親的忌日你也不放過!他到底欠了你什麼了!未婚妻給了你,儲君給了你,雲闕台給你了,什麼都給你,你為什麼非要把他逼到絕路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