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麼也死回小號了?他當時就算中槍不也可以滿血複活的嗎!?
一股強烈的怒氣湧上心頭,連自己被殺的當時都不曾有過的憤怒!
“白斬雞!”她一說把他拽起來,滿臉陰沉地咬牙道:“你怎麼死回來了!?”
“啊……”白斬雞眼底閃過一絲驚慌,隨即想到了什麼,麵色一變,狂喜於表:“你是小毆!”
“我毆你妹個頭!”恨鐵不成鋼地狠狠敲一下他的腦袋,時伊凶道:“快說你怎麼死回來的。”
“你果然是小毆!”他的腦門都要被她敲出一個坑了,怎麼會不記得她打人的手法!久別重逢,白斬雞心下大喜,不過他很快就從狂喜中清醒過來,他此前已經從天銘那裏得到時伊練了人妖號還開了世界隱藏的消息,所以對於自家老大現在的造型並不是非常意外,並且非常上道地咋著嘴巴拍起了馬屁:“哎呀我的媽呀,這造型簡直帥爆了!我剛剛還跟教主嘀咕這帥哥是哪個呢,氣場那麼強大,原來就是我們家老大!”
“閉嘴啊你!”這家夥到底有沒有在聽她說話啊,腦頻率一直沒有調回來一樣,完全不在關注點上。時伊敗給他了,轉而道,“教主?哪個教主?恩?”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咳,咳。”蹲在旁邊一直努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某人壓了壓灰色的帽簷,小聲道:“本教主曾經預言,我倆是黃金搭檔……雖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卻能同年同月同日死,更加絕妙的是,我們又一次默契地裝了******修了妖。”
“……”天銘什麼都沒跟她說,她根本不知道當天除了她,遊戲裏唯二想要保護的人也死了!!一死死倆!
而且為什麼喜歡揉臉蛋好好的一個萌妹子,要把自己假扮成四五十歲的大叔模樣?還是絡腮胡子牌的大叔!那香腸嘴一歪,陰森的牙齒亮出來,都不知道要嚇尿多少個小朋友!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一定會暴走!
看她臉色陰沉得要滴水,白斬雞連忙狗腿子地在旁邊煽風去火:“淡定淡定。”
“呼!”時伊氣呼呼地跟他們交換了名片,完了,根本不想多去看二人的信息——尼瑪這簡直比自插雙目還要讓人難以忍受啊:一個叫狂拽酷霸傲冷炫邪魅小旗,一個叫羞澀嬌純媚雅豔香美教主,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奇葩存在,就差沒登高愴然高喊寂寞如雪了。
沒等他們開始敘舊,上麵的指導員點完名就讓玩家排隊上車,他們將被送往不同的軍區。斬旗好歹也是參過軍的,知道這其中潛規則在哪,馬上就把時伊組進來。
三人一起上了一輛大巴,斬旗衝得最快,占據了門口旁邊的有利位置等兩人過來。他的情緒特別激動,尤其是知道時伊也練了男號要參軍之後,他更加不淡定了,像尊石雕一樣把她兩和所有人隔開,死活不給其他男人靠近她們。開玩笑,她們可是妹子,他家的妹子是這些野男人可以隨便視汙的嗎!
時伊退了隨風家族,回歸遮天,她的身份似乎隱藏得很死,家族裏的人看到她進去完全沒有一絲表示,他們跟以前在天帝本家一樣冷清高傲地各自忙碌著。不過這樣也好,槍打出頭鳥,尤其她這樣的菜鳥,所以重來一次,她已經不想走過去那條老路了。
三人在隊伍裏開語音嘮嗑起來。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教主你來說。”白斬雞吞吞吐吐地推搡。
教主鄙視地看向他:“本教主的嘴巴是上了保險的,不是最關鍵的時候不能開,懂嗎?”不然隨隨便便就說話那得多掉價!
時伊麵無表情地問:“……你知道什麼是保險嗎?”
時伊連保險都不知道?大叔臉的妹子好心地給她科普:“保險,就是最後一關卡,開了保險,裏麵的東西就爆出來了知道嗎?這樣高深的金融問題你可能不太懂,我打個比方吧,你會用原始手槍嗎?拉開保險,開槍。”
“……”時伊惆悵了,未來人的腦頻她果然不懂。
最後,還是由白斬雞來陳述,簡而言之,當天他們其實已經通過信仰複活了,可是時伊沒有。教主覺得是自己連累了時伊,心下非常難過,決定刪號陪她再練一次小號(好吧,她本來就是小號刪了也沒什麼可惜的)。教主的舉動讓白斬雞覺得無地自容,他身為家族裏唯一的男人居然如此懦弱無能,眼睜睜看著族長和基友死在自己麵前,所以他也做了陪她們重頭開始的決定!於是兩個二逼青年就約好了一起自殺一起重生,連名字都想了好幾天才想到的!
聽到這裏,時伊忍不住呻吟一聲:給她一塊磚頭,她要糊這兩傻帽一臉血!誰都不要攔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