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伊從賭場回來看到房間裏多了個人,心裏發虛,她時刻記得該殿下的口頭禪:不要亂跑。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沒有追問的意思,她也就鬆了一口氣,回頭看到玩牌的視頻已經在總壇上高亮,她不禁無語凝噎。她想得沒錯,經過專業人士的分析,她的牌技幾乎同步被解說曝光了,媽蛋呀,未來人真可怕!
推土機隊員陸續到齊,繼續刷副本。
還有三十張小圖沒刷完,不過有個北鬥星的指引和主線任務的提示,推土機小隊一路順暢無阻地刷到了第八十一張圖。
此時此刻,他們麵前是一座座冰山,一條冰河從天際延伸過來,舉目望去,除了冰還是冰!
“這要怎麼整啊?連個怪都沒有,NPC也沒有!”白斬雞哈著被凍僵的手,跺著腳,口氣哆哆嗦嗦的。
大神們的身體素質很強,卻也感到天寒地凍,紛紛換上保暖的衣服。時伊在這方麵可謂大老粗一個絲毫沒準備,所以一下子就懵了,傻傻地站在那兒讓冷空氣凍結自己。好在她的保鏢先生兼具保姆屬性,一件大衣披下來,她迅速選擇了替換當前的裝備。
“鞋子換掉。”天銘斜睨她。
“武力值……好吧。”她隻能忍痛割愛,把李寧拖鞋換成了暖洋洋的雪地靴。
其他小號也得到了救濟,穿上了保暖裝備,不過這樣一來,他們的戰鬥力更加渣了。幾個人很自覺地縮成一團,試圖減少存在感拉低仇恨值。
冰麵很滑,天逸在前麵開路,保護時伊的任務被天銘大神自動接手了。
天銘對她說:“把狗放出來。”
“哦哦!”時伊興高采烈地把大帥放出來,看到它蓬鬆的毛很暖的樣子,她忍不住想撲上去,卻被天銘半路扯住,因為冰麵太滑,她狠狠地滑了一下,還好天銘及時托住,不然肯定要摔個狗啃屎。
天銘臉上露出些許笑意:“跟我走,不要亂跑。”
“好吧。”時伊內流滿麵。她絕不承認這種冰麵能將她一代梟雄(大霧——)難倒,根本原因是裝備換掉之後她變成了脆弱的原生態!
不愧是集團總指揮,手像鋼鐵一樣堅實有力,戰鬥值一定是杠杠的,即使他從未出過手!她忍不住問道:“你的武力值是多少?”
眾人聞言,不禁驚歎,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童言無忌嗎?!在蔚藍裏,大家都很默契地隱藏自己的戰鬥值,因為每個人隻有一次生命,底線是必須要保留的,所以各大數據榜上根本不會顯示玩家的戰鬥力。
不過,這個“無忌”好生讓人興奮啊,全團的人都悄悄豎起耳朵。
天銘微微掃了一圈化身兔子的隊友。
翻起她的手掌,默默地寫下一個7,然後開始畫零。
手上冰涼的觸感像小貓的爪子一樣撓著她的心,抬起頭看到他臉上從未見過的溫柔,她的心便瘋狂地跳動起來。
然後回過神,她張大了嘴巴,失口道:“我竟然沒有數多少個零,你再畫一次!”
全團集體撲倒……
臉蛋姑娘淡定地吸了吸鼻涕,嘀咕道:“族長妹紙你到底是有多貳啊……”
天銘禁不住有扶額的衝動,他瞥一眼無辜的某人,板過臉繼續趕路,當做沒聽到耳邊不依不饒的央求。
天淮抱著手用肩膀撞撞旁邊的天熾,小聲道:“有戲。”
天熾冷哼一聲,不做表示。他心裏對禮包被搶和國庫被洗劫的這2件事情耿耿於懷,心裏從頭到尾都在小氣吧啦地冒著酸水:古人說的太對了,紅顏禍水!自從這個女人出現,他們殿下徹底墮落了!徹底!墮落了!
艾芙趴到他肩膀上,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耳朵,性感地說:“寶貝,你看起來真像個妒夫。”
“艾芙你去死吧!”炸毛的總裁大人揚手作勢要揍人,不過立即就撒手了,像個泄氣的皮球。好吧,他確實不敢得罪這個女人。
雷達開啟,準備找人泄憤,不過頓時發現所有人都離他十米之遠,他十分鬱悶。
小插曲過後,眾人在冰地裏走了一會,到處蹦躂的大帥搖頭晃腦地回來了,似乎發現了什麼線索。全隊跟著大帥走,在一個冰穀裏發現了被冰封在牆壁上的天師。
“乖乖……他還活著嗎?”天淮咋舌。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作為外科醫生,天祐對人的麵孔天生記憶超強,隻是,現在隔著幾層冰,他也不知道有沒有記錯。
“讓我看看。”臉蛋小小的身體擠到冰閃山麵前。
幾個boss見她一過來立馬退散,好像她是什麼肮髒的病毒一樣,對此,臉蛋姑娘表示很憂鬱,好在她的族長大人十分體恤她,帶著狗狗一塊湊過來給她作伴。她精神上得到了極大的鼓舞,幹勁十足地翻箱倒櫃,不一會,周身堆滿了工具,什麼探測器、發電機、錐子、鐵鏟、切刀、DV資料……總之野外生存工具應有盡有,全是專業人士的玩意,實在讓人歎為觀止啊。真不愧是幹……狗仔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