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快看!那個人怎麼了?”也不知道是誰驚叫出聲來,所有都駭然向我看來。
一直凝立不動的我全身袍服無風自動,披風向上卷起,黑發飛揚下,雙腳輕按地麵,竟緩緩離地升起,就像站在個升離地麵的無形座子上一般,落到地上的刀也重新回到手中,又複舉上頭頂,沉吟道:“一刀傾城!”緩緩向前劈去。
和以前不同的是,這次我連帶著灰色天空的觸摸殘廢一起使了出來,刀身象是被誇大了一般,形成一個巨大的刀身向下轟去,頓時全場狂風猛起平地炸起,巨大的牽扯力將身後的秋林壓得紛紛往外彎去,樹葉散飛。
周圍的人四散裏開,史考也跟在眾人身後大叫道:“老大,你幹什麼啊?亂砍樹木是要收稅的,你知不知道?”
哈裏森眼中漸漸閃爍起興奮的神色,喃喃的叫道:“這才象樣子,在才好玩啊!”眼中神光暴現,身體倏地爆開,變成滿天身影,也不知那一個才是真的。
我手中的刀忽然顫抖起來,卻仍是那麼緩慢,似乎等它劈到人,人家都已經吃過晚飯還抽空洗了個澡。然而落到哈裏森的眼中卻化成了一個巨大的龍型,四手的掀起的壓力讓他清楚的感覺到這一刀的壓力決不想看到的那麼簡單。
當刀身距哈裏森隻有一丈高低的時候,哈裏森的身影一收,複站到我的跟前,背後的手分了開來,左手握拳,緩緩轉身,一拳向刀鋒擊去。
他的動作慢至極點,似乎比我刀的去勢還要慢。但偏偏我卻生起他這一拳必定會迎來刀身落下的那一刻,那刻正是我新力未生,舊立已竭的時候,也是我這一刀中的唯一破綻。
那種時間上的矛盾,真能使人看看也忍不住胸口奪悶,想吐噴鮮血。
而拳頭卻在迎向去的過程中不斷的變化,經我所能分辨出來變化足在八十種以上。
我忽然覺得奇怪奇怪之極:這般精妙無方的拳法似乎和狂族一向以力量稱著並不相符,而哈裏森身為狂族的族長更應該是此中的佼佼者,這麼會這樣呢?
這些念頭一閃而沒,隨即看到刀身不能控製的向下壓去,遠處多棵粗如兒臂的樹不堪壓力,朽木般被摧折。
同時我感覺渾身巨震,再次不受控製的從半空中飛了出去,我看見一股氣流由拳刀交擊處滔天巨浪般往四外湧瀉,兩旁樹木紛紛連根拔飛,斷枝卷舞天上,遮蓋了剛吐出光芒太陽的燦爛。而半空中還有無數的碎片反射著陽光在空中飛舞,那是被哈裏森拳頭震碎的刀身。
這次我落到一塊平整的地麵上,轟的一聲中將地麵足足砸出一個半尺深的坑來。
史考特上前將我扶起,驚叫道:“大人,你怎麼樣?要不要緊?痛你就喊出來!”
和上不同,我並沒有感覺胸口氣悶或想吐血,全身的血氣在挨了哈裏森那一下之後反而旋轉得更快更平和,這覺得是一種異想不到的結果。一挺身站了起來,哼道:“我沒事!”向哈裏森看去。
哈裏森仍站在原地,雙手垂下,握拳的手輕輕顫震著,卻沒有向我落身的地方看去。身邊的落葉雨點般下,落在他肩上,頭上。
史考特看著地上被我砸出來的大坑,駭然道:“怎麼會沒事?沒事才怪呢!”
我不理會史考特的羅嗦,慢慢向哈裏森走去,在距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住,淡淡的問道:“現在我有資格了嗎?”
“你?”見到我還能站起來,哈裏森就已經很驚訝了,如果我還能平穩的說出話來,更是讓他駭然,凝視我半晌才喃喃說道:“不錯,你已經有資格了!”
卡羅琳不失時機的上前扶過哈裏森,問道:“父親,你沒傷著吧?”再轉向我叫道:“你呢?真是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