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劍就放在桌子上,在昏黃而暗淡的光芒下閃發著冰冷的寒意。而這把劍該守護的人卻已經不在這裏——小蟬去了哪裏?小蟬會去哪裏?李勇不知道。
李勇也不想知道。
他的心情很糟,而且是糟透的那種。
從沒有想過會有一個女人如此讓自己掛心,也如此折磨自己。
把酒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手掌在接觸到木製的桌子時發出沉悶的聲響。李勇眯著眼,雙眼不停地閃爍著寒芒。
他突然想去殺人。
負氣離開的小蟬直直地往前走著,走得很快,仿佛所有的力氣都用到了腳上。
所以她現在的心是無力的。
就像是一潭沒有了聲息的水,也沒有了方向。
小蟬默默地走著,默默走著,突然停下腳步並轉回了身,但是沒有看見本該跟來的人。
小蟬的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最後還是忍住了,想著想著又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跺了跺腳,嘀咕道:“他一定找不出自己和木頭有什麼區別的地方。”
隨即抬起頭望了望天空,發現快要成為黑夜。
也許是都要回去吃飯的緣故,過往的人似乎忽然間稀少了許多,小蟬所在的地方也因為靠近小巷而略顯暗淡,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感覺很不好。
所以小蟬決定往多人的地方走,至少在那些地方會覺得好一些,雖然說沒有李勇她便已經失去了所謂的安全感——
也就在小蟬邁開蓮步的時候,一個人的手突然從後麵伸出來並死死捂住了她的嘴,然後在幾個男人的淫笑聲中,她被拖進了小巷裏。
而這些,似乎沒有人看見。
再一次重重地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李勇突然發現心頭一陣不安,不僅是因為那酒杯在這次的碰撞中碎裂,也因為他猛然間想要拔劍——
至於為什麼拔劍,拔了劍要幹什麼,就不是他可以知道的了。
他已經答應了她不會再隨便殺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有股不祥的預兆,這股預兆像是瘋了般把他吞噬,然後他便也要瘋狂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李勇望著手心碎了的酒杯,發現全身在顫抖。
小巷很暗,不會有人在這種時候經過。
所以挾持了小蟬的幾個男人甚至在把她拖進巷子後就開始對她動手動腳。
小蟬死命地掙紮著,卻驚駭地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了,隻能任由那些醜陋的男人淫笑著伸手在她身上亂摸,盡情揉捏她的胸部,身子——
在看見其中一個男人似乎想要把手伸到她兩腿之間的時候,她便連死了的心都有了。
可是這個時候,李勇在哪裏?
李勇還在一個離她很遠的店裏,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