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年來，碰麵之後，奚少川終於是笑了的一次。
“你還在商城做銷售嗎？”田茜茜問道。
奚少川：“不是，我現在教書。”
“你當老師啦？”
“嗯。哦，就是在私立學校。”
“那也不錯啊。你教什麼？”
“語文。”奚少川道。
田茜茜笑了起來：“嗯，你可以。對了，你有教師資格證？”
“嗯，我有教師資格證。”奚少川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在哪裏啊？”
“天龍！”奚少川聲音自若了。
“不錯不錯。”田茜茜道。
“那個，再，你忙……”奚少川突然感覺自己怕是撐不住了，奚少川想要走。
“對了，你家到底在哪裏住啊？”田茜茜問道。
奚少川把手一指：“就前麵……風華小區。實小對過。”
田茜茜：“我也就住前麵附近，怎麼不常遇到你啊？”
奚少川：“我現在住校了。”
“哦，你今天放假了？”
“嗯，我們就假期多。”
“那好啊。”
奚少川沉默中……
看向眼前的田茜茜，感覺那長發也不秀麗了，感覺她的確失去了往昔的光彩奪目。生了孩子就是不同了。不是少女啦！
越是把對方想象的低劣，其實隻是為了給自己壯膽。
“那再見。”奚少川急著要走開。
“哦，那好吧，再見。對了，你的手機……”
田茜茜似乎想要留下奚少川的手機號碼，但是奚少川已經是脫口而出“再見”後便匆匆走開了。
感覺身後，田茜茜似乎還在看著自己。
……
上上上一次的碰麵，奚少川離老遠就看見了田茜茜。
而後來才感悟當時田茜茜的目光是躲閃和逃離的。
奚少川是主動連忙快速走上去招呼。
那一次，奚少川提起勇氣問田茜茜要了手機號碼。
回頭不過幾分鍾，奚少川越想越是覺得田茜茜能給自己電話號碼，不定是還有意思。
電話中，奚少川是鼓足了勇氣，嬉笑著問道：“對了，你結婚了沒有啊？”
田茜茜冷冷：“孩子都有了。”
奚少川：“呃……嗬嗬，真是想不到，我還沒有結婚了。”
“哦。”
“對了，你老公是做什麼的啊？”
“警察。”
奚少川：“哦。”
後來，奚少川又打了田茜茜一次電話，就無人接聽了。
後來，田茜茜的手機號碼就沒再撥打過。
後來，也就是今天，奚少川換了手機，號碼也換了。以前的朋友、熟人、老同學的手機號碼都丟失了。
張傳虎的也丟失了。
張傳虎那次回來探親，還專門找到了奚少川，晚間飯館裏吃飯的時候，借著酒勁，奚少川大吐苦水，說是自己連一頓飯的錢都請不起啊。
張傳虎突然一巴掌拍在了奚少川的頭上，道：“我要你請了！我請！”
當初奚少川沒有少給張傳虎好處，學生時代，也是年少無知，家裏的值錢玉石，奚少川可沒有少拿出來送朋友。
而今，似乎自己欠了人家所有。
……
奚少川告別田茜茜，回家吃飯去了。
這頓飯，奚少川食之無味，感慨頗多。
到底自己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