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隻好慢悠悠的站起來:“恩,也許。不過,我要說,在陸明正的問題上,我與姑娘的看法一致。當然說出來的時候,還是請姑娘獨挑大梁了。”
蕊曉笑起來:“如果你告訴我是什麼使你出現在這裏,我也許會說更多來證明我們不僅僅隻在一件事情上看法一致。”
“不,隻是在一件事情上看法一致就足夠了。姑娘請多保重,我先告辭了。”方遠快速的離開,不給蕊曉攔截他的機會。
方遠從蕊曉哪裏離開後之間就去見了樓忱,沒想到樓忱居然讓他等了片刻,直到另外一個人出現以後談話才開始。
方遠沒想到能看到千棗,不過他一點兒都不吃驚,這件事給他的唯一影響就是當他開口的時候要更加小心一點,因為千棗有可能會糾正他用詞不當或者時間不準確的種種錯誤。
樓忱指著方遠:“你先說。”
方遠簡略的說:“我去見蕊曉姑娘的時候一切還好,也聊了片刻,後來才知道是她早就看出來了,隻不過是逗逗人而已。除了蕊曉姑娘想讓陸明正死之外,倒是沒有別的意思了。”
樓忱瞥了一眼千棗示意她開口說話:“一整天依舊沒說什麼話,經常小聲的自言自語,還會問旁人一些問題,像是今天就問了我一句‘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依舊瞞著我未說’,不過也僅僅是問一問而已,不等人回答這件事就已經過去了。”
“還有沒有瞞著她未說的事情?”樓忱重複了一遍,總覺得這其實是蕊曉質問自己的話。
“是,就是這樣問的。”
樓忱沉默了片刻,千棗和方遠已經在研究他臉上的表情了。他有些遮掩的收斂臉上的表情,讓兩人離開。
方遠沒有同千棗說一句話,該走就走。可是千棗卻在身後喊住他。方遠轉身疑惑的看著千棗,雖然兩人的關係並不是很冷淡,但是若沒有事情,方遠的眼中是絕對看不到千棗這個人的,而千棗也會盡量不去麻煩他。
千棗靠近方遠,用一種虛心求教的語氣說:“我們下邊這些人提心吊膽的,這究竟是怎麼了?”
“如果你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頭一個告訴爺說不定還有賞賜,他也還正等著緣由呢。”
“我們真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本來以前姑娘心中有事但是至少還願意跟自己屋裏的人說說話,可是如今連身邊的人都不理會了。”
“現在沒有人是她願意理會的。”
千棗剛想讚同這句話,就發現了一處問題,她對方遠說:“雖然沒有人會讓她心甘情願的開口,但是有個人卻可以讓蕊曉不得不理會。”
“老夫人?”
“沒錯沒錯,就是老夫人。如果我們能搬出老夫人,蕊曉姑娘肯定不會還是一副絕不開口的樣子。”
方遠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可行,可是他也不能擅作主張,便說:“這事先經過堡主讓他知曉。他若是覺得可行的話就這樣辦,他若是覺得這是一個糟糕的點子,那麼這事就算了,也沒有任何的損害。”
“那誰去說?”千棗問。
方遠看了一眼千棗,便說:“我,我會同爺說的,你先回去吧。”
千棗鬆了一口氣,趕忙就離開了。方遠停了片刻後才重新返回。
“什麼事?”
“屬下忽然想到,可以請老夫人去看看蕊曉姑娘。蕊曉姑娘大約會願意跟老夫人說說話的。”
“萬一到時候她故意提到陸明正的話,事情就難以收拾了。”
“讓人有分寸也不是什麼難事。”
“方遠,你說她的那句有沒有別的事情還在瞞著她會不會指什麼?”
“屬下不知。”
“我總覺得話中有話。”
方遠倒是更願意相信這其實就是心虛:“爺,至少因為知道她究竟知道什麼再說。”
“平時明明是讓她閉嘴都不可能的人,幾時變得如此嘴硬了,竟然什麼話都套不出來了。她越是這樣,就越是能說明有事發生。”樓忱急躁的說,他忍不住就想到了那天蘇重柏的話,他居然還能如此冷靜,這讓樓忱不由自主的擔心是否是哪裏出了什麼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