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了,但是我有家,目前還不需要換一處地方。既然你今天喜歡含糊不清的回答問題,我也就沒什麼好問的了。您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小心仔細,若是有了任何的差池,我可不好向老夫人交代。”
“若是真遇到了這種倒黴事,那我可以請你幫忙照顧我的母親嗎?”樓忱問。
“我自然願意,隻不過大概沒那個本事。所以,單單衝這一點,你也不會遇到什麼倒黴事的。”
兩人你來我往開了一陣的玩笑後,彼此又認真的叮囑了幾句後便各自離開了。
蕊曉準備聽一聽樓忱的意見,打定主意回去後就立刻親口問柏叔這些日子他都去忙些什麼了。沒想到她回到客棧的時候,柏叔根本就不在。不僅如此,蕊曉忽然發現客棧比平時都要清靜,人好像少了許多。平時有陸家堡的弟子經常兩三一群的湊在一起,可是今日卻沒見到的幾個人。
蕊曉心生奇怪,便去問雲粼。其實是在聽過了樓忱的話後,她真的擔心柏叔和陸家堡的關係比自己以為的還要緊密。
雲粼同樣不知今天是怎麼了:“我也不清楚,隻是知道陸秋雙帶著陸家堡的弟子一窩蜂似的離開了。陸明正卻是沒見著,而柏叔,在你出去閑逛沒多久,也跟著出去了。”
雖然時間上還分個先後,可是蕊曉還是忍不住猜測,柏叔此刻真的就同陸家堡的人在一起?
“你這幾天怎麼回事,難不成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地方,怎麼每次出門都花了這麼長的時間?”
蕊曉沒料到雲粼竟然會問出這種問題,於是一時就傻了眼,腦袋中響起一個聲音:“快點現編出一個理由,快點快點。”
可是蕊曉越是這樣想,就越是想不出一個好理由。千棗見她結結巴巴的樣子,便很自然的接過話頭回答道:“在離這兒幾裏路的地方有處茶樓,姑娘正是去了哪裏,隻不過卻連距離方向都分不清楚。”
“那有什麼好逛的,幾裏路,走著去的?難道你就不嫌累?怪不得花了這麼長的時間。話說你膽子也真大,兩個小姑娘居然敢去那麼遠的地方。下次再去的話,餘陽和杭仲兩人,至少有一個人要跟著你們。別說是遇到壞人,就是碰到風沙隻怕也受不了。你這個不辨東西南北的孩子,若不是有千棗跟著你,隻怕你都回不來了。”
蕊曉點點頭,為了避免讓雲粼看出她的心虛,她很快就離開了雲粼的視線,帶著千棗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蕊曉問千棗:“柏叔與陸明正都不在,你說他們兩人此刻會不會湊在一起商量著怎麼一舉打敗樓忱?”
“對於這個問題,我隻能說不知道,還有就是,姑娘你是不是一直就等著看我們堡主落到你叔叔手中?有些事情是不能亂說的,雖然是隨口說說而已,但是小心說著說著就變成真的了。”
蕊曉有些心虛,但還是做出滿不在乎的表情:“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在詛咒樓忱。”
千棗歎了一口氣,然後搖搖頭:“堡主要是真的落入蘇先生手中,隻怕凶多吉少。姑娘你就別在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這些事情了。這可都是要人命的。”
“柏叔才不會殺人呢。”
千棗立刻用一種“你果然還是太天真”的眼神看著蕊曉:“姑娘,這間客棧中,沒殺過人的人隻怕寥寥無幾。”
“我們這些人中,除了杭仲與餘陽之外,身上可都是沒有命案在身的。至於陸家堡那些人就算了,一個個的光是臉上都帶著戾氣。”
“我不知道對於蘇先生的猜測,姑娘你對不對,至少我你就猜錯了。”
“你殺過人?”蕊曉驚叫一聲。而千棗根本就沒有正麵回答她這個問題。她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轉身不再看蕊曉一眼,專心致誌的收拾起屋子來。而蕊曉則用一種驚奇又有些緊張的眼神盯著她。
“姑娘,您能不能別盯著我看了?”
“不能,你殺了誰,怎麼殺死那人的,你為什麼要殺人家?”
“自然是一個壞人,用匕首。”千棗忽然上前一步,一手按住蕊曉的肩膀,一手用食指滑過她的脖子:“就像是這個,割斷了他的喉嚨。”
蕊曉怔怔的看著千棗,千棗也盯著她看。兩人正瞪著彼此的時候,敲門聲忽然響起來,嚇了蕊曉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