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曉看著他,方遠敢看肯定,她的雙眼肯定在放光。方遠佯裝什麼都沒有發現,平靜的問了一聲好後就要離開。可是蕊曉卻故意擋住了他的路,笑著同他說:“有一段時間沒見你了,是不是最近太忙了?”
“都是些屬下分內的事情。”方遠一邊說,一邊琢磨著她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需要用到自己。若真的有事,恩能夠拒絕是最好的了,就怕又是那種讓他脫不了身的事。
“前些日子,樓忱沒有真的罰你吧。如果他為難你了,那我就去跟他解釋。畢竟,這事主要還是怪我,當時我也是泥菩薩過江,還拖累了你。”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她現在才問起,即便是關心,隻怕也有些晚了。她肯定是有事,方遠頓時就提高了警惕。
“多謝蕊曉姑娘的關心,爺並沒有為難屬下。”
“沒有為難是最好的,畢竟你是他的左膀右臂,你就是有了一點兒的麻煩,這一切也都要跟著亂套了。”蕊曉煞有其事的說,繼續恭維了方遠幾句後才朝著各自的方向走了。
方遠覺得自己並沒有少聽了任何一句,可是他在那幾句恭維之後,並沒有聽到蕊曉提出任何的要求,難不成她先恭維著,然後等著以後再讓自己辦事?
方遠心中滿是疑惑,直到樓忱給他答疑解惑。
“難怪之前蕊曉姑娘見著我就跟幼鷹見著肉似的,原來是有用得到屬下的時候了。”
“她去見你了?說什麼了?”樓忱皺著眉問,蕊曉這人怎麼就是不會老老實實的什麼都不去做。
“並不是,當時她那個方向似乎是正要去老夫人那裏,正好遇上了而已,然後她就笑著說了幾句比較關心的客套話。屬下以為她是有事要讓屬下去辦,沒想到果然有事。”
聽了方遠的話,樓忱沒來由的就是一陣的尷尬,仿佛是自己同蕊曉聯合起來把方遠給推出去一樣。他轉移話題,問:“她去母親那裏做什麼?”
方遠用一種“屬下什麼都不知道“的旁觀者的表情麵對著樓忱,有些僵硬木訥的搖搖頭。
在樓忱猜著蕊曉的目的的時候,蕊曉早就將樓老夫人哄的開心到已經忘記了他這個親生的兒子。
“這笑話還是原先我家中的老媽媽說的,聽的人沒有一個不笑的。”蕊曉看著樓老夫人笑得直用手帕擦眼角,便得意的說。
不僅僅是樓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和老媽子都笑得花子亂顫。蕊曉本是坐在樓老夫人下首的位置,樓老夫人拉住她的手,將人拽到了自己的身邊,蕊曉順勢就挨著她的肩膀坐下去了。樓老夫人摟著她的肩膀說:“好孩兒,有你在,什麼煩心的事情都沒了,人也一點兒都不悶了。”
“您要是悶了,隻管叫我過來,笑話若是講完了,就是耍猴戲也得博您一笑啊。”蕊曉笑嘻嘻的說。
樓老夫人伸出手,扯了扯蕊曉的臉頰,愛憐的說:“這張小嘴可真是甜,哄得我都心花怒放的,倒是白白便宜了我那個愣木頭似的兒子。”
蕊曉臉上甜蜜蜜的笑容頓時就變成了訕笑,一雙手也不知道該往哪裏擺了。樓老夫人繼續說:“我的兒啊,你同我說,你嫌不嫌他悶?”
如果這不是您的親生兒子,我一定說實話。蕊曉垂著腦袋小聲說:“不悶,同他相比,反倒是我太吵鬧了。”
在蕊曉看不見的角度,樓老夫人抬頭跟身邊的嬤嬤交換了一個眼色,臉上全是那種心滿意足的笑容。
“你誇他也沒用,我的兒子我自己難道還不知道?人都說女兒是娘親的貼心小棉襖,可我就隻有這一個兒子。這孩子從小到大就辦了這麼一件最讓我滿意的事情,那就是能找到你這樣的好姑娘。”樓老夫人看著蕊曉的眼神,就跟之前蕊曉瞅著方遠時的差不多,都在放光,一副喜歡歡喜的不得了的模樣。
蕊曉一邊不好意思,一邊在心中念著,老夫人您不能這樣喜歡我啊,我跟你兒子是成不了的,我可是要嫁給旁人的。你現在這麼喜歡我,以後知道真相了豈不是就要哭死了,不過,做您的貼心小棉襖還是有可能的,您看,兒媳婦不成,做幹女兒我也不反對啊。你們這些老媽媽們現在先別樂了,老夫人既然都提起了貼心小棉襖了,你們好歹有些眼色,至少有個人給提出來啊,然後我就能順水推舟的認下一位義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