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溯跑到廚房,看到幽然祭司正在看著那個千溯心心念念的藥罐,幽然祭司的神情無比的虔誠,千溯忽然也就不感到氣憤了,幽然祭司看來對筱竹心裏也是認真的吧,他想對筱竹好,那就隨便吧,隻要筱竹不亂想就好了,想到這裏的千溯也就釋然了,碩士釋然,其實也就是在心裏打定主意牢牢地看定筱竹罷了,以名正言順的理由賴在筱竹的身邊。
幽然祭司看到千溯慌慌張張的一路小跑來,眼眸看向他手下正在咕嘟咕嘟的沸騰的藥罐,拿著藥蓋的蔥蔥玉手,把那蓋子輕輕放到一邊,對千溯說道:“這藥已經好了,把藥汁倒出來放涼,”
千溯拿出藍白相間的瓷碗,依照幽然祭司的話,把藥罐中的褐色藥汁倒入白裏的瓷碗中,白褐相間,顏色分明,不過千溯不明白的是這藥為什麼要放涼,千溯是個不懂就要問的好寶寶,於是:“幽然祭司,這個藥為什麼要放涼了啊?放涼了不就沒有藥效了嗎?”
幽然祭司奇怪的看著千溯,半晌才開口說到;“我何時對你說過,這個是口服的了?”
“……”千溯默然。
“這個藥汁放涼了用來擦拭筱竹的身體,至於口服的嗎,喏,”千溯看著幽然祭司遞過來的藥罐……以及藥罐裏的黑乎乎刺鼻難聞的苦味,有些呆呆愣愣的看著幽然祭司,不自然的咽了口水,說道:“幽然祭司的意思是拿去倒掉?”
幽然祭司做了一個千溯常做的動作,挑挑他那好看的斜飛入鬢的劍眉,對千溯說道:“這些咳咳……是口服的,”
“咳咳,咳咳,”千溯比幽然祭司咳的還要狠,目光痛苦的看著那差不多一罐的藥渣,“這個讓筱竹吃下,有些困難吧!”不是困難,這就是個不可能的事情,千溯內心狂吼,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治療方法,藥汁用來擦拭身體,藥渣用來口服。
筱竹這不怪他,真的不怪他,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好吧,幽然祭司拿出一個托盤,把那半碗褐色的藥汁放上去,包括那近乎滿滿的藥渣。
千溯認命的的端起托盤,小心翼翼的來到筱竹的房間,“筱竹吃藥了,”筱竹沒反應,千溯看著一有事就把自己包起來的筱竹,無奈,把手中的托盤放下,坐到筱竹的身邊。
“筱竹你快出來,這藥不是用喝的,是用來擦拭身體的,不信那可以問問幽然祭司,”千溯隻好先撿一部分的說。
果不其然,筱竹聽到千溯的話之後,動了動,說道:“騙誰啊,哪有熬好了藥之後不和用外敷的啊,難道藥渣用來口服啊,這個謊言一點也不高明,”千溯看不到筱竹的表情,可是也從她的語氣中聽到了濃濃的鄙視。
千溯哭笑,他要不要告訴她,藥渣真的是用來口服的,他還怕藥渣太幹,特地給她備了杯水,不過現在的首要任務還是要把這個笨蛋騙出來才是。